第2391章 还在 (2/2)

若不是赵仁凡力挽狂澜，怕是一切都毁了。

当然，赵仁凡觉得，这不是他的功劳。

功劳是太虚的。

“你就是太虚！”

宋雨幽说道。

此刻，他们两个人，坐在楼顶之上，没有其他人在旁边。

赵仁凡皱眉头，摇头道：“我不是。”

“你是的！”宋雨幽认真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很抗拒这个身份，你觉得，太虚就是太虚，你就是你，两者不相干。”

赵仁凡沉默不语，没有否认。

“甚至，你觉得，太虚算计了一切，这与你的初衷相悖。你不希望身边的人牺牲自己来成全自己。”宋雨幽继续说道，“所以，你非常抗拒太虚的安排。即便，你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太虚。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接受曾经的你！”

赵仁凡依旧不说话，而是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徐徐叹气道：“雨幽，你觉得，真的有轮回吗？”

宋雨幽似是知道他会这样问，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不管有没有轮回，你都没有必要去抗拒什么。”

“你也这样认为？”赵仁凡微微诧异。

“你觉得是太虚操控了你。”宋雨幽认真道，“但是，我反而觉得，反而是太虚想借你的手来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不一定要牺牲身边的人的。”赵仁凡沉吟。

“不！”宋雨幽直接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觉得，如果有必要，是可以牺牲的！而且，大家牺牲，并不是为了你。你没有必要那么愧疚的。”

赵仁凡沉默。

是这个理。

大家都是为了遵循太虚的安排。说到底，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媒介。

一个可以爆发太虚的力量的媒介。

甚至可以这样说，赵仁凡就是太虚利用的一个工具人！

虽然听起来觉得很无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赵仁凡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扭头，看着宋雨幽，说道：“雨幽，你觉得，我以后，会变成这样吗？”

“怎么样？”宋雨幽一愣，随后飞快的反应过来，“算无遗漏？不惜牺牲任何人？”

赵仁凡点头，他想的就是这个。

“不担心！”宋雨幽认真道，“我觉得，如果太虚真的是你。那么，他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安排，都是有道理的。跟你一样！”

赵仁凡苦笑：“可是，我未必会有正确的决定。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时候，也会意气用事的。”

“不要紧啊，我们是一起的。”宋雨幽认真道，“功过都应该一起承受。不单是我，还有其他人，都是要一起承担的。”

赵仁凡沉默。

心中依旧有个结。

事实上，自己是不是太虚，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赵仁凡有种预感。

身边的人，是否会一个个离他而去？

令狐殇、李正、项羽、奥古登……

一个有一个的。

还有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盘古前辈！

这些人，都在牺牲自己，拼了命的在完成太虚的安排。

值得吗？

赵仁凡不禁问道。

或许，在他们眼中，是值得的吧。

赵仁凡眼中露出了哀伤。

令狐殇和项羽，他算是比较熟悉。

感情也深一些，自然想到更多。

尤其是项羽。

算是他恩人。

此刻，已经不在了。

李正、奥古登，算是前辈，赵仁凡感到悲伤。

有太多的未知等着自己。

盘古最后说，我醒了。

这是何意？

赵仁凡不知道该如何去分析这些东西。总之，这一切，都透露出诡异。

正当他们要离开，返回凡山的时候。

他们忽然间发现，大阵底下，奇异的光芒动了动。就是方才五行大阵所在的地方，有诡异莫测的气息在波动了一下。

然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两道身影，从土坑当中，轰然冲出。

众人皆惊。

赵仁凡他们，都是猛然一震，然后露出惊喜无比的神色。

伏羲和女娲！

他们竟然还在！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为什么没被送走？！！

众人虽然惊喜，却也充满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