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遭横祸 上 (2/2)

只听那老妇人又道：“小子，你可知道我百花宫的规矩？凡是知道我百花宫所在的人，只要是婆婆瞧得顺眼的，还可以待在峰上，但是有生之年却不能下得山峰半步。要是婆婆瞧不顺眼的，嘿嘿…那便即刻便杀了。”莫流云听她如此说，大吃一惊，暗自寻思脱身之策。那老妇人又道：“适才婆婆瞧你在树巅之上快速奔跑，年经轻轻就练到这种程度也算是过得去了。若是经过婆婆的栽培，日后定会大有成就。所以呐，你小子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摘星峰上，婆婆高兴的时候说不定便传你一招半式，也够你驰骋江湖的了。”

莫流云听她言下之意似要留自己呆在摘星峰上，当真是哭笑不得。朗声说道：“婆婆美意，小子自当遵从。”那老妇人“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道：“很好。”莫流云顿了一顿又道：“只是…小子姓莫名流云。流云者，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去哪里，从不受制于人。这摘星峰上美景常在，佳人如斯。但如要将小子的一生光景都耗费在这里，却也不值。”他说佳人如斯自然是指冷若霜，而并非眼前这位让人胆颤心惊的婆婆了。

那老妇人呵呵一笑，这一笑竟牵动满脸僵硬的肌肉，让人觉得他笑得是如此困难，况且喉咙间又只发出“咕咕”的声音，当真如怪鸟夜嚣一般。笑生甫歇，说道：“可惜…可惜…”莫流云道：“可惜什么？”老妇人道：“可惜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年纪轻轻便要命丧于此。你这小子死不足惜，华山派日后也会因你而蒙受大难。可惜啊…可惜…”

最后一个“惜”字余音未落，她身子一晃已欺近莫流云身前二尺之处，右手出掌如电拍向他右肋。莫流云早就在防她突施偷袭，但那老妇人来的实在太快，只觉眼前一花，手中长剑尚未拔出，右肋已结结实实受了她这一掌。只听“咔咔”两响，肋骨已硬生生被打断了两根，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腰膝一软倒了下去。以莫流云此时之功夫竟没能瞧清楚这老妇人如何出掌，这等身手当真匪夷所思。

那老妇人一掌拍出便即回身，仍是站在峰边，好像从没动过一般。又怪笑两声，说道：“小子，我这一掌只用了二成功力，要是我功力使全了，你还有的命在么？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摘星峰上吧。”莫流云只觉阵阵剧痛不断袭来。脸色苍白，惨淡一笑，一字一顿的道：“恕难从命。”

老妇人忽而双眼精光大盛，呵斥道：“既然小子不识好歹，婆婆成全你便了。”一晃身到了莫流云身后，一掌拍在他背上。莫流云“啊呀”一声大叫，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向半空，山风在耳畔劲吹，身子不由自主向那望不见底的深渊急速坠去，只得闭目待死。想到自己年纪轻轻便要葬身崖底，日后再也不会见到师傅师娘的音容笑貌，尚不及与众师弟师妹及灵儿道别，从此便要阴阳两隔，不禁悲从中来，两滴清泪夺眶而出。

那老妇人眼看莫流云坠下山崖这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