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梦境与现实 (1/2)

傍晚时分，车队在一条小河边驻扎下来。骑士侍从们分工协作，点燃篝火并准备晚餐。孩子们基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着吃饭就好。

闲着也是无事，阿尔特决定跟艾丽她们说说话。有些事早晚要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来到女孩子们的马车边，喊道：“米娜丝，艾丽，茜法，能出来一下吗？”

阿尔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在感情方面愚蠢透顶。如果是以前他这么喊绝对没问题，但现在这种时候……三分钟后，只有米娜丝一个人走出车厢。

“米娜丝，她们怎么不出来？”阿尔特问。

“艾丽姐姐让我转告你说你是笨蛋，茜法姐姐不愿意理我。”米娜丝诚恳的回答。

“呃……”阿尔特有点意外。

“哥哥，你不会再像昨天晚上一样了吧？”米娜丝说。

阿尔特想了想，问道：“米娜丝，在阿轲丝使用我的身体时，都做了什么我还不知道的？”

“阿轲丝？占据你的身体的是一个女人吗？”米娜丝问。

阿尔特老脸一红，阿轲丝当然是女人，阿尔特都已经亲身体验了。

“是……是的。”阿尔特回答。就算以前不是女人，现在也是了。怎么突然感觉昨晚在精神世界把她强吻了很解气？难道这就是报复的快感吗？

米娜丝把昨天晚上她所知道的另一个阿尔特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阿尔特，阿尔特这才知道自己不仅强吻了艾丽，对米娜丝也曾经“很可怕”。单纯的米娜丝还不知道那种可怕远比她能想象的可怕还要可怕，那可不仅仅是亲嘴，她还不懂得那种行为的背后是怎样的动机。

“我真是罪孽深重。米娜丝，我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会做那种粗鲁的事。”阿尔特只能这么安慰她。

“我相信哥哥。”米娜丝说。

“米娜丝，你去吃饭吧，我想跟艾丽单独聊聊。”阿尔特说。

米娜丝听话的走了，已经听他们说了很久的艾丽总算愿意下车了。

“你这个傻瓜，跟我走远点。”艾丽没好气的说。

阿尔特悻悻的跟着她，走进附近的小树林。树叶踩在脚下很轻柔，星光已经开始闪烁，太阳还没有完全被夜之盾遮掩，还能透过太阳井看到一个弯弯的芽儿。

黑发的少女终于开口了。“阿尔特，昨晚的事就忘了吧。看在那不是你的本意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以后不要再提。”

“好的。”阿尔特答应道。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变得尴尬。

最终阿尔特打破了这个局面。“那个……粉羊羊已经完全消失了。”

“sè_láng！把这件事忘了，不许再提！”艾丽红着脸说。

“嗯，我错了……”阿尔特诚恳的道歉。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艾丽一跺脚就转身准备离开。

背对着阿尔特，她最后问：“那个第二个秘密你知道吗？”

“什么秘密？”阿尔特反问。他是真的不知道阿轲丝和艾丽曾经做了秘密恋人的事。

“不知道就好。”

艾丽离开了，不再多说什么。走远后她才小声说：“如果约定的人是真正的你，我希望你不会遗忘。”

这句话阿尔特是不会听见的。

阿尔特又走到马车边，这时人们都去吃晚餐了，这里已经没有别人。

“茜法，可以下来说话吗？”

茜法没有回答他。

阿尔特又说：“已经没有别人了，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话。茜法，有些事迟早要面对，我祈求你的原谅。”

还是没有任何声音，死一般的沉寂。

为了安抚茜法阿尔特决定舍弃尊严。“茜法，你说说话吧，就算骂我也行，也许骂出来你就能好受了。”

还是无人应答。阿尔特只得继续诉说着自己认错的态度，他自然知道那个错误是阿轲丝害了他，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揽到自己身上。

足足十分钟，说的他口干舌燥，车厢里还是毫无声息。

阿尔特安静下来，感觉茜法对自己的怨恨是不是太深了？究竟是多沉重的伤害让她成了这样？

突然阿尔特想到，她会不会因此自杀？仅仅一个念头，阿尔特瞬间跳上马车，掀开车帘。他已经想象到一个少女倒在血泊中的场景，手腕边是锋利的匕首。

车厢内没有人，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茜法没有在这里自杀，她出去了。

但阿尔特仔细一想，她不像是会独自去吃饭的人，而且没见到她的身影。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向附近的小河。

风在耳边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很快他来到河边，看到了茜法正在不远处的河岸上，距离河水只有一步之遥，神情麻木的看着河水。

“茜法，快回来！”阿尔特喊道。

茜法机械的转过头看着阿尔特，那空洞的眼神死气沉沉。

“阿尔特，我做过一个梦。梦是相反的。”

她说了一句胡话，就跃入河水。

“不要！”

阿尔特飞速奔过去，跳进河水中。河水不深，流速也很缓慢，他很快就抓到茜法，把她拉出水面。

她只是呛了点水，很快就没事了。河面上两人的脑袋探出水面，阿尔特要把她拉上岸，却她不依。她奋力挣扎，每当接近河岸她就踢到河床，造成两人更加远离河岸。阿尔特努力了很久，却始终上不了岸。

“放开我！”

茜法还在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