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远行 (1/2)

指剑相交，时间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陈默眼瞳内倒映着女子的面庞，虽有薄纱遮掩，却也不能遮住女子的绝世容颜，以及那略带得意的笑容。

“一笑百媚生！”

无来由，陈默脑海中居然闪过这五个字。

四溢的剑气，没有事物能够阻拦，就连那群修士，也不得不远远退去。

这座有着百年的岳阳楼，在二人交手的余波之下，轰然倒塌。

“呵，呼！”

一呼一吸间，有虎豹风雷之声响起。

“虎豹雷音”

这门神秘莫测的炼体之术，在这具“胎化易形”得来的“肉身”之上，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

陈默感受着充斥在四肢百骸内的那股熟悉的力量，露出一副满意的危险，抬头向女子望去。

缥缈灵动的声音响起，女子盯着陈默，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你的道是什么！”

陈默没有言语，代替他话的是那一片璀璨的剑光。

剑光深寒，那道道剑气，便是陈默的回答。

道可以是可见的，也可也是虚无不可触的，这玩意太玄，对于陈默来说，他只需要把握好当下即可，他从来不会去思考太久远的事，因为那很费脑筋，而他自己是那种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那种人。

女子单手平平举起，一柄无形之剑渐渐露出，她握住剑柄，轻轻一挥。

剑气若水，将陈默的剑气包裹，渐渐消融，而那柄无形之剑，更加凝实，无意中散发出的光芒，让人心生胆寒。

被女子轻飘飘一击拦下，陈默没有任何表情，女子剑法里的剑意，让陈默想到一句话。

“上善若水！”

道经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这已经是几近于道，世间芸芸众生，修士何止千万，想要得道者，几乎少之又少。

陈默在看望女子的目光，却已经充满了难以置信。

世间有天才，更有那天地宠儿，主角一般的存在，这点陈默自然相信，可眼前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居然能够达到如此境界，这让陈默深感天地不公。

想他不说历经千辛万苦，也是路途上苦难重重，即使在误打误撞之下，练成元神，可依旧不能完全掌控，如今那元神更是陷入沉睡之中，非生死危机，自己连自己的元神之力，都不能使用。

“青莲”仿佛感受到陈默心底的愤怒，发出一声剑啸。

渐渐的，那剑啸连连，凉城内，所有剑器，都在这剑啸之下，迎合着，发出阵阵剑鸣。

陈默于识海之中，见到那为数众多之剑，其中有那锈迹斑斑的铁剑，甚至连剑的样子，都已经分不清，可其中却有一股不甘的情绪。

陈默仿佛见到有那匠人，取出一枚烧的红红的铁，有那剑被千锤百炼，锻造出来，发出一声声喜悦剑鸣，更有众多那种只是被普通打造出来的铁剑，它们被人买走，被人用以行走江湖，却在受损，或者断裂之后，被人随意抛之。

那些剑，在“问”陈默，为什么大家都是剑，只有我们被抛弃？

那种不甘的情绪，让陈默几乎难以自控，他双目在一瞬间变得猩红。

没有任何招式的一剑，被陈默刺出，这道剑气汇聚了众多被抛弃的剑器的不甘。

。。。。。。

凉州之外，一艘商船之上，陈默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叼着一枚杂草，双目早已恢复成清澈。

陈默想起那日之战，他记不得女子如何避开那一剑的，只依稀记得那女子叹息一声。

“李若水！”

名字是女子的名字，和她的剑法一样，让人很容易记得，也很难忘记。

商船上的人，并不认识陈默，说起来无论哪里，都是普通人居多，那修士高高在上，怎会被人一一记起，大多也只是知其名而不知其人，更多的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无根之海虽然危险重重，可对商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赚钱要重要，即使是生命，也是如此。

丹成之境，已经能够以法力飞行，只是并不能长久，除非有那法器，只是这等飞行法器，一向稀少，除此之外，便是那些独特的法术。

陈默大约知道，有那么一种法术，能够聚云，使人可以代步，只是这门法术，陈默并不会，他倒是可以御剑飞行，只是他本心不喜如此，他还是喜欢普通人的生活。

商船离开海岸大约已有一月之久，期间陈默感受到不只一股凶悍的妖兽气息，只是说来奇怪，这些妖兽似乎对普通人丝毫不感兴趣。

因为陈默曾见到有修士不懂收敛气息，被那妖兽群起而攻之，而在这无根之海上，下场只有一个。

商船的主人姓顾，这不是第一次出海，不过这一次却是顾家三少爷亲自带船，那顾家三少爷，生的倒是不错，只是性格有些软弱。

顾三少爷大约对陈默很好奇，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找陈默，他道：“再有半月，大约就能到了筇城。”

这位少爷的心思，陈默如何不晓，他虽然收敛了气息，可是在这苍茫大海之上，想要不被麻烦找上，几乎是不可能的，陈默可不想这艘船有什么闪失。

顾三少爷虽然性格软，却也不是没有眼力劲，他们这些家族，远非那些普通人能比，如此一来，他倒是隔三差五的来找陈默扯淡，对的，用陈默的话来说，那就是扯淡。

“筇城”

是周朝边境，犹如商朝之凉城，女帝在“筇城”驻有大军，其中不乏有那高明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