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然VS自然 (1/2)

狰狞的水龙压迫虚空，腹下五只龙爪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水龙飞出的瞬间，整个寒潭都开始沸腾，冰冷的潭水像是百鸟归巢一般，纷纷融入水龙，不一会儿，寒潭已经见底，庞大的水龙仰天长啸，对着对面的绿衣女子喷吐出一道巨大的水柱。

绿衣女子脸色冰冷，却不敢小觑，手中白光一闪，一道晶莹剔透的蓝色冰镜出现在前方，散着刺骨的寒气。

女子双手上下托住冰镜，正对迎面而来的水龙，镜面倒映着水龙的身影，而后冷冷道：“寒璃，复制。”

当冰镜出现的时候，寒月就已经注意到了，有些惊讶，特别是女子话音未落，一条与寒月的水龙一无二般的冰龙从镜中钻出，带着恐怖的寒气，同样对着水龙喷出一股寒气。

咔咔咔！

寒月面无波澜，眼睁睁的看着身前的水龙被寒气侵蚀，停在空中，而后炸裂，碎冰落入寒潭中。冰龙得手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钻回女子手中的冰镜，毕竟冰龙是依靠女子的灵力凝聚，不像寒月以寒潭水直接操纵，前者太消耗消耗灵力。

奇怪的是，两人此次交手后，都默契的没有再出手，两人心中都有所较量。最终还是寒月率先打破宁静，平静的开口说道：

“哎，没想到寒潭里的宝物是你放进去的，害我白高兴一场。”

寒月略微有点失望，在冰镜出现的同时，寒潭中那股“自然”的道韵就消失了，而寒月却在冰镜里感觉到了那股道韵。

寒月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了，女子受伤，逃到寒铁森林，现寒潭水的疗伤效果，还有森林中的妖兽都会来此疗伤，日积月累下，潭水中残留了诸多妖兽血脉，于是女子就打算利用寒潭来炼制灵药。为了加强寒潭的疗伤效果，吸引更多妖兽前来，她将自己身上蕴含“自然”道则的法器放入寒潭，隐藏在千年寒冰之下。

相比寒月的淡然，绿衣女子显然没有那么平静，手中冰镜对准寒月，倒映出寒月的身影。冰镜中寒月的倒影静静站立，身体周围有一层淡淡的紫光，让人看不透。

女子不言，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寒月，不再进攻，因为她现寒月似乎对“自然”意境感悟很深，但是对方只是一个紫府修士。

女子盘坐虚空，缓缓闭上双眼，冰镜凌空悬浮在面前，一时间女子身上的寒意散尽，一种空灵的气质散，与周围事物相融。

寒月见女子此番作为，也是嫣然一笑，也在虚空盘坐，慢慢闭上眼睛，同样的气息从寒月身上崛起，慢慢融入虚空。

岸边，噬淡淡的看着寒月，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白寒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但是它知道两人间无形的争斗正在进行着，就在刚刚，白寒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些不同，但是仔细感受的话，还是和之前一样。

女子睁开双眼，眼中不再那么冰寒，而是平静柔和，带着笑意，淡淡开口：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自混沌初开便自古长存，道化万物，万物皆是道。”

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团混沌雾气，顷刻间雾气散去，一股生命气息在其中流淌。白寒在一旁看着，心中一凛，这是在演化天地初开！

道则对战！

寒月同样微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混沌，眼中光芒闪烁，微微点头，似乎赞同对方所说，而后开口回应：

“没错。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皆道，花是道，水是道，清风明月皆可为道。”

寒月手中凭空出现一朵兰花，而后化作一滴水滴、一缕清风，这是意境所化。最终这一切在寒月手中化为虚无，落入头顶的混沌中，于是那片虚幻的世界降起了雨，花草树木开始生长，清风带动云彩，将生机带到世界的每一处。

寒月轻声问道：“阁下认为，何为自然？”

“古有圣贤，感悟天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为道，道为自然。”女子淡淡开口，她认为天地万物皆在自然之中。

话音刚落，女子身后一棵小草慢慢长大，片刻后，成为一棵大树，大树摇曳，栩栩如生。

寒月望着女子身后的大树，刚好一片树叶落在她手中，寒月微微一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天地为自然，万物轮回为自然，变化为自然。人之所立，周围皆是自然。”

只见，寒月身后出现一截枯木，一阵风吹过，枯木逢春，焕生机，涌上一丝绿意，渐渐的，枯木出新芽，慢慢变得茂密，最终开花，结果。果实落地，又一株嫩芽冒出地面，周而复始，演义轮回。

女子沉默，不再出声，认真体悟寒月所说，两人对自然的感悟都极深，正如寒月所说，自然之道，并不是言语能够表达清楚，需要立身其中，用心感悟。

见女子沉默，似有所得，寒月微笑点头，继续说道：“自然一道，过于深邃，不是你我现在能够言尽的。我们只是站在前人肩上，并不是自己的道，等到某一天，我们能有自己的见解时，道，可成。”

当最后两个字落下，周围的幻影纷纷散去，只剩下两人坐在虚空。

“你是特殊体质？不对，你是仙灵体！？”女子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道。

“不然你一个紫府修士，怎么可能对‘道’有这么深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