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苦情魔头 (1/2)

道玄生的故事还在继续，老人望着窗外缓缓的说道：“那时道玄生才多大的年纪，以前又从未和女孩子接触过。所以一下便被那飞凤仙宫首徒吸引了。当道玄生喜欢上这个姑娘后他迫不及待的要和这位姑娘分享他所知道的一切。其中便包括道玄生所知道的天魔策。道玄生不识字，可他记忆力自幼便超乎寻常。他把文字也当做图案给记了下来。当他心仪的女孩子要他写出来的时候，他没日没夜的回忆着，笨拙着拿着墨水在纸上画着。有一次他实在是困了想睡觉，谁知那姑娘将他叫醒让他继续。他实在太困了可又不想让眼前的女人失望，他便用刀扎在了自己腿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说到这墨樱和狄宁儿都“啊”的一身捂住了嘴。老人笑道：“你们现在听着感动，可你们以后不会爱上一个为了你们把自己低到尘埃里的男人。”说完还瞧了一眼独孤谦这才继续说道：“不知多少日夜没能合眼，道玄生终于凭借着自己的记忆画出了厚厚一册的天魔策。那姑娘欣喜若狂，可当她仔细看完后，她傻了。这里面讲述的理论简直匪夷所思。世人皆说内力珍贵，而这部功法竟然让人每把真气修炼到一定程度后，便要废掉重修，如此九次方可。”

“世上还有这种功法，骗人的吧！”狄宁儿道。

“没错，那位姑娘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她哪知道天魔策立意之高纵然一代宗师也未必参详的透何况她一个小姑娘。小伙子你说这天魔策为何要废功九次之多。”

独孤谦想了一会道：“人生真气乃是于自身中模拟一小天地。我曾听说人生中小天地如何能比得上大天地。莫非天魔策不是追求自身小天地而是要借大天地之能。”这是他在龙吟经中了解到的一种理论。

“不错，在天魔策中真气只是引子。真是天资高绝之人废功一次便可，在废功之时真气外泄是最能体悟人身与天地之间的联系。可天魔策创始之人并未明说，想是觉得废功九次还不能体悟定是十足的笨蛋，这种人该是学不成天魔策的。可为这个可苦了道玄生。那姑娘不信道玄生所画出的天魔策，可她自知她绝打不赢道玄生。于是她便将道玄生骗到了飞凤仙宫。”

说到这独孤谦大笑了起来，他明白接下来道玄生的遭遇便是自己将会遇到的。墨樱似不敢看他，可却死死地望向了自己的师姐玉真子，她绝不会允许师姐这么做。

“飞凤仙宫极寒洞中，当道玄生被两名老妪偷袭制服并震碎了丹田气海，浑身经脉，并锁上了琵琶骨后他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直到那姑娘身着天妃一般的华服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放在了他身边让他重新写一遍天魔策时，他这才明白。这时的道玄生双肩琵琶骨刚被钢锥打穿，鲜血还不停的从穿过琵琶骨的铁链缝隙中喷涌而出。可他还是勉力的在纸上写下了“没骗你”三字。随后就一动也不动任谁说什么，对他动任何的刑罚他始终是那副表情。”

“他傻了，还是疯了。”狄宁儿道。

“他没傻也没疯。道玄生以前被人追过，被人打火，被人关在笼子里游街过。可他从来没被人这样的欺骗过，尤其是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欺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野兽为了生存冒着危险去杀死对方他理解，可人生存无忧还要杀死同类呢？所以他就这么一直想着。那姑娘也很奇怪她曾经想过道玄生会像疯子一样咒骂她，或者跪在她脚下拼命的求饶。可她从未想到一个人受了酷刑，受了背叛会是这么个模样。整天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么道玄生一直到了冬天。那是一个冬日的雪夜，大雪纷飞那姑娘担心道玄生冻死，那她便彻底失去了得到真正天魔策的机会。可她万万想不到，道玄生望着飘进来的雪哭了，要知他双肩琵琶骨被穿时都没有落过一滴泪。这时道玄生也见到她了，道玄生爬过来跪在那姑娘面前祈求着她放了自己。”

“哈，魔教教主当年也有哭鼻子的时候啊，他总算是扛不住了。”狄宁儿开心的说道。独孤谦忽然觉得这笑容无比的恶心，他不想再看大口饮了碗酒道：“我想道玄生第一次见到收养他的那对老夫妇时，天上也该飘着这样的雪。他定是想自己的父母了，想到自己父母已经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想着父母该是多担心他。”

“没错，可他的这次求饶。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千万别把自己的弱点和感情暴露给对手。道玄生的这次求饶，让那姑娘明白了让道玄生说出真话的方法。那就是把他的父母抓来。这是道玄生一生中永远不能愈合的痛，他当初告诉了那姑娘自己所有的事，包括自己父母住在哪里。”

“够了，别说了。”独孤谦举起碗来对着老人道：“来我们喝一杯后，您便请走吧！”他想都不用想那对老夫妇的下场。贪婪和理想追求最大的不同是，贪婪会让人变的愚蠢，且会让人变成赌徒。最后那个女人肯定还是不相信道玄生说的话。那时她便把两位老人当成了让道玄生的开口的赌注。她几次加码，可还是未能得到“真正的天魔策”。所以那两位老人定然是死了。

而现在自己面临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现在拼命，只求一死。他也在问自己的内心，自己为什么落得这样的下场。先是面对方乾，后是面对玉真子。他要选择反抗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杀死自己。

老人听了独孤谦的话苦笑一声：“只剩下这一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