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一路顺风 (1/2)

今天丫头穿了一身新衣服，头上还插了支金钗。在月光下显得极美，极静。“你怎么知道。”独孤谦抹平了一块草地招呼丫头坐下。

丫头静静的坐在了独孤谦的身边，道：“在桌上你一直闷声喝着酒还不时望向姐夫，姐姐可什么话都没有说。我就知道你想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们待我真好，我没什么可报答的就要离开，真是不好意思。”独孤谦这话一出，丫头生气了：“你当这是客栈吗？住几天付几天钱吗？要是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的走了。”

“不，不是这样。”独孤谦想解释可不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似乎凝固了，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坐着。最后还是丫头先开口，柔声道：“这里不好吗？让你一定要急着走。”独孤谦道：“这里当然好。我曾经有个梦想就是隐居田园做个富家翁。可不是富家翁其实也无所谓的。但那些都是我做完该做的事以后了。正因为这里好，所以我怕呆的的久了就永远没勇气走出去了，到时你们该撵我走了。”

最后一句本是独孤谦玩笑话，可丫头听了马上道：“不会的，我想你永远待在这里。”独孤谦摇了摇头，道：“丫头，你知道吗？我不是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乞丐。”

丫头听了急道：“这里可以成为你的家啊！”独孤谦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之间又是好久无话可说。最后丫头支着拐站起了身道：“我这身打扮漂亮吗？”

“漂亮。”独孤谦依心直言。丫头听了笑的像朵花，她摸着头上的发簪道：“这是我母亲送我的金钗，说是留给我的嫁妆，漂亮吗？”

“漂亮。”独孤谦有些不敢望她了，低着头这么说道。看到眼前的男人如此，丫头还是笑着，可那笑容中以多了说不出的落寞。“你要走就直说出来，朋友不该成为累赘不是吗？”

独孤谦真是想不到一个农家女孩能说出这番话，“是，丫头你说的对。”独孤谦抬起头说这话时却只能看到丫头的背影了。

第二天一早独孤谦再次对刘大力夫妇说出了自己要走得事。这次大丫见留不住了，最终还是答应了，然后就开始忙着给独孤谦烙饼。刘大力则拍着独孤谦肩膀道：“以后喝酒又像以前喽，两个人干喝着。”说完扭头回自己屋里说是为独孤谦再准备几身衣服。

独孤谦一个人无事坐在门口看着几个儿童笑嘻嘻的追逐打闹。他们也认识了独孤谦都道：“李大哥，来玩啊！”往日这个时候独孤谦总是笑着拒绝了他们，可这时独孤谦竟起身笑道：“好啊，玩什么。”

“老鹰捉鸡，李大哥你做大母鸡好不好。”一个流着黄鼻涕的孩子头站出来道。独孤谦好像记得他叫叶鸣晏。据说是他爹在镇上请算命先生批的，该是个有讲究的名字可孩子们都喊他烟囱。

“好啊！”独孤谦刚应声，就听身后丫头道：“李大哥你来一下。”独孤谦只好对孩子们抱歉的一笑。孩子们虽有失望可很快又开心起来一溜烟跑去别的地方疯去了。独孤谦跟着丫头进了屋，丫头有些羞涩的将一个香包递给了独孤谦：“送你的。”

独孤谦接过香包这才注意到丫头眼里有些血丝而眼圈则是黑色的双手食指，中指也有不少的针眼。“这上面的大鹏鸟是你熬夜绣的。”

“匆匆忙忙绣的不好。”说完丫头有些失落的道：“我没见过城里大鹏鸟是怎么画的，我只见过以前孙伯从城里带回来的一个破画册。那还是我小时候看的了，我不知道绣的像不像。可我知道大鹏鸟是神鸟，展翅飞翔在天上。”

“我会收好它的。”独孤谦说这话的时候很想做一个保证，比如说他事情做完之后一定会来看她的。可独孤谦明白自己的事，恐怕死了都做不成的。

大丫还是要留独孤谦明天再走，可独孤谦不想让离别的伤感这么持续下去。又是一顿酒，不仅胡大爷，刘大哥陪着独孤谦，就连大丫和丫头也喝了一点算是为独孤谦践行。

“回去吧！各位。”独孤谦对着送到村头的诸人摆手道。胡大爷回道：“一路顺风，记着我说的话让你朋友别管那事。”大丫此时眼圈以有点红了，道：“弟弟，一路顺风。”

独孤谦再次回望了身后一眼，诸人只少了丫头的身影。“再见，我一定回回来的。”独孤谦心里默念着，运足了真气开始疯跑。他怕自己再望一眼就忍不住留下了。

直到独孤谦的身影消失不见，大丫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弟弟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啊！”可独孤谦早听不到了，刘大力拍着媳妇的背道：“李兄弟是玉京人，那离这成千上万里。去了怎么还能回来。”

“这我能不知道，可你就不能宽宽我心，留个念想。”大丫抱怨道。胡大爷笑了笑道：“回去吧！回去吧！我是要回去睡睡，醒醒酒。”

胡大爷一直睡到傍晚，忽然被屋外一阵敲门声给吵醒。“谁啊！”胡大爷不满的嚷道。“我，是我。”门外的人没有报上名字，只是一直我我的叫着。

胡大爷对这声音太熟了。这村里都是靠地吃饭的，只有这朱家大儿子脑子活泛也能吃苦。便接点散活镇子，村里来回跑互贩点东西，赚些散碎钱：“朱大狗子，从镇上回来了啊！”胡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穿鞋准备开门。

“是啊！不仅回来了，还带了好消息给您。上次您打的那批蔑刀不仅都卖了好价钱，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