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 (1/2)

天地，不过是我崛起的踏脚石。

大石在江水中沉浮，不随波不逐流，反而是逆流而上。石当归再次从蹒跚到步履矫健，迎击着江水的不断冲刷，在他经过的地方都会产生回流现象。不时的，水面上还会飘起几条鱼来，皆是被石当归与其托举着的石头撞击所致。

原始森林，因为更多的强者到来。弱小的都被赶出了百里外了。

一群生灵，来到了石当归锻炼体魄的地方，愕然的发现了逆流而上的大石。惊奇，也兴奋，这未必不是天大的机缘，不是宝物。心急的踏波而过跃上了大石顶，正努力抗衡水流冲刷与大石压迫的石当归，自然是不知道的。最先冲上大石的两个生灵，先是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与危险。按理，就应该入水看个究竟了，现实却是两个生灵打了起来。争夺谁先入水的权力，谁都知道先一步，夺得宝物或者机缘的机会更高，自然是都不愿意谦让了。

推搡变成了拳打脚踢，渐渐的都打出了火气，再也不顾忌什么了。平生所学尽出，生死搏杀绝不留手，至于两族间的情义，早就抛之脑后了。什么情义，什么盟约誓言，订立起便等待着撕毁的那一天。弱肉强食的世界，利益才是永恒的，若有独霸天下的机会，天下皆敌也是毫不犹豫的接下。

说来也是巧，其中一个生灵正是蛮牛族的，另一个是同甲族，尖耳猴筛周身甲片。蛮牛族生灵用的斧头，同甲族生灵手持羽扇，颇有三分鄙夷天下的气势。几尾羽毛打制的扇子，完全硬刚巨斧，丝毫不落下风。二者都是流光三境，境界实力皆是旗鼓相当，彼此也奈何不了对方。

打斗中，两族其他生灵也是陆续上了大石，只是旁观绝不插手。就算其中一方败北，被对手杀掉，也不会阻止，由此可见末路大陆的残酷。交好的族群都可以生死相向，对待其他种族会怎么样？人族，在末路大陆的最底层，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压抑。愤而崛起，是每一个人族的梦想，石当归从记事起就在石姓部落里，倒是还没有经历这些残酷，只是从族长口里得知过人族的弱小，受万族压迫奴役。

大石一直在江水里沉浮，不停的逆流向上，就在打斗的时间里，已经前进了不下十里远了。蛮牛族，同甲族生灵都是发现了的，打斗的二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

蛮牛族生灵开口道：“胜负难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机缘宝物，我们就各凭手段，一同入水寻找，找到后再斗一场也不是不行，再迟，恐有变数。”

同甲族生灵点头认可，至少先要寻到是何物何机缘再说。

刚说定，却是变故突来。

石当归在江底，感觉已是难有寸进了，托举着大石，一跃跳出了奔涌不息的大江，稳稳的落在了岸边。他这一跳不要紧，让大石顶上的一群生灵皆是吓了一跳。刚刚还在逆流而上的大石居然突兀的飞出了江面，一群生灵都是茫然，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大石边缘四处查看，大石居然还是飘着的，没有落在地面上。

不过，很快大石落在地面，一个娇小的身影显现了出来，正是石当归。

“大胆，你个低贱的人族，居然敢谋夺我等发现的宝物，还不速速交出来受死。”

石当归还在满意最近体魄的提升，没有料到在这里还有其他生灵。望向声音所在，看见了一群虎视眈眈的生灵，再听到这群生灵的质问，石当归当即就怒了。轻轻一跃，踏上了大石，盯着一群生灵也不答话。

“小小人族，竟敢如此嚣张，今日必杀你。”

石当归非但没有胆怯，居然还微笑了一下。这一笑，对于二族生灵来说，就是藐视，是不可原谅的，不从**上彻底消灭，就是种族的耻辱。

大胆，放肆，不知死活，贬低叫嚣，居高临下的呵斥一声接一声。依然不理会，摇摇头，再点点头。

石当归的作态，彻底点燃了一群生灵的怒火。一个受万族欺凌的种族，一个没有至强坐镇的族群，生而便是其他种族的食物，奴役的对象。而眼前这人，不但不乞求饶命，还不屑与自己等答话。他凭什么，就算是人族天才又怎么样？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那就不是天才了，只是一堆荒野白骨罢了。

蛮牛族生灵站了出来，对着其他生灵道：“都不要插手，我要看看他跪地乞求的模样。”

话落，石当归动了，比野兽猎食更快的速度。一击，蛮牛族生灵还在用大眼看着石当归，突然就看见了自己跌落在大石上的身体。这一击不光光是击杀对手，先是从蛮牛族手里夺过斧头，然后才是斧落身陨。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停顿，一场还没有开始的比斗就结束了。

周围一圈生灵，睁大眼的不少，根本是不可思议。特别是蛮牛族同一种族的生灵，出战的同族，不说同阶无敌，至少在族中也是有数的天才了。一招，仅仅一招就败了，不，不是一招，是一招未出就败在对方手里。再仔细看看眼前的人族，才发现滚滚血气扑面而来，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再是强大自信，也难免有了一点慌乱。

石当归抚摸着蛮牛族生灵的斧头，看了眼一分为二的尸体，摇摇头。

同甲族的生灵也站了出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看见滔天血气杀奔而来，举起兵器阻挡，却是落了空。只听见身后，嚯嚯嚯的声音，转身看见倒在地上的同族，那声音就是血液往外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