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顿悟 (1/2)

文/尘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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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逼迫诞生了一个胜者，一句诺言喝退了一群人，一个弱势的部落抵住了一群强势部落。等待的是一个三年期限，渴望的是一个人族天才归来，守候的依然是那缥缈的崛起之路。

犹若笑话的逼迫让人族各部落，知道了石姓部落为龙族所重视的缘由，也让各部落知道了石姓部落的潜力所在。各部落走的走留的溜，恨自己无力的族长才褪去了那丝灰败，心中期盼着石当归早日归来。

留下的部落，联姻过的部落，围上了族长。套近乎话家常，再次提及了联姻，不过联姻的对象不再是石怡。关注的都是石鑫等，各部落提出的联姻对象，皆是各部落的天才与部落之花。族长说不出的高兴，频频点头中却也没有应允下一桩联姻，只是对谁都言说：不干涉不反对，后辈子弟只要两情相悦，谁和谁在一起皆由他们。

一旁已经破涕为笑的石怡，正和龙落山龙灵儿俩兄妹叙旧，仅仅一会儿就聊到了石当归身上。一扯到石当归，双方似乎兴致也高了起来，那怕次次聊的内容都相同，还是不减那种高兴劲儿。关于石当归的话题，似乎聊了再聊也不觉得乏味，总有种无法言说的心情夹杂其中。犹其是石怡，正值情窦初开时，越是提起石当归心中越是泛起点点思绪。

聊到最后，谈起了石当归现今怎样了？可是谁都给不出一个答案，只是凭着往昔的印象，各自猜测着种种可能。殊不知的是，现在的石当归已经是境界已失，灵力不存自身不得不依靠食物过活了。什么抬手灭法为，以及猜测的力抗王境，都成了过眼云烟，只是在场的谁都不知道罢了。

原始森林，古树所在的那片森林，一人一兽一树仍在论道。

又是一日夜过去，石当归突然间陷入顿悟之中，那里与古树是始料不及，一个干瞪着呆萌大眼，一个不停摇曳着枝叶。羡慕之余嫉妒更甚，都在一起同样的论着道，偏偏顿悟的是别人不是自己。没了境界修为，废了自身道途，已经算得是尚未入门，偏偏这道还就找上了形同废物的他。是天地眷顾，还是说人族天生就近道，或者说他真的就是传说的天才中的天才？

“喂，你可听说过，伴道而道之言？”

“我活的久远，可我没有踏出过这里，世间传说自然不知道几个，有数的三几个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伴道而道，说的是在顿悟者身旁论道，顿悟者得益匪浅，论道者也有极大机会开悟。”

“如此好事，你老大受益，你我也能受益，自然是继续论道了。”

石当归顿悟，一兽一树接续着先前的论道，渐渐的一人一兽一树，都融入了这方天地一般。忘身忘己忘了时间忘了空间，看世间沉浮观日月更替，仿佛经历生死仿佛渡过轮回，左手时间紧握右手空间掌控。真实与虚无并存，繁华与离殇同在，是非对错相互界定着对方，不改的是身陷其中的自己。

那里与古树沾了石当归的光，虽然没有陷入顿悟，也是整个融入了这方道境中。接续的论道早已不需要双方辩驳了，道自我演化的道而道，一兽一树只需感受感悟用心聆听。

道境中心石当归经历万般，蚍蜉撼树森罗问罪，兽吼禽鸣道音渺渺，天地分星斗见生死渡己真我方出。

一切都如梦似幻，一切都真实不已，交融着对立着才有道之画卷。

顿悟中的石当归，仿佛万古挣扎，又似刹那永恒。一时立于绝巅，一时埋骨黄沙，昨日至强天地臣服，明朝蝼蚁匍匐于地。前有迷雾后是迷途，犹如水中镜仿若空中月，睁眼繁华如初闭眼沧桑如故，分不清看不透身在何处？温情有过一世，杀伐贯穿一生，为生存而斗为掌控而争。过眼是浮云如烟，身经是七情六欲，千阻与万难铁血亦柔情，沉浮世间只是沧海一粒。

道是何物？道可有灵，道可有意？道能否明辨是非，道可定夺生死否？

不知岁月流逝，不知身在何方，石当归心中一动，再不理会是曾经还是未来，既然身在此自当以此而为。也许这就是道，也许这就是开悟，石当归缓缓睁开了眼。顿悟之后的石当归，虽没有透过迷雾看清过往将来，却也明见了眼前己身。

山花已开，百草已盛，古树的子嗣都繁盛青翠了不少。枝丫上成群的鸟雀，林荫下各色动物匍匐，犹若觐见犹若朝圣，一圈圈的围绕在一人一兽一树周围。静若极夜井然有序，生死对头亦是和平共处，万物都沉侵在石当归的顿悟之中。

诧异着周遭种种，一丝顿悟中不曾出现的道意浮现在心田，眼前的一切何尝不可言道？强忍着饥渴，用心观察着山花野草鸟雀走兽，随着这方道境道意渐渐散去，那里与古树先后醒转。周遭万物让那里露出贪婪，石当归赶紧叮嘱，用心去听去看去悟，不是只有道才是道，入眼之处哪里不可为道？

时间悄悄溜走，山风徐徐飘来，兽吼伴着鸟鸣，万物悠悠醒转。

那里得了石当归之意，用灵识吼道：“道，万般皆可为道，我家老大说了，不知道是他指引了你们，还是你们成全了他。无论如何，今日不会为难谁，今日之后就只能道声抱歉了。”

野兽开始逃离，鸟雀振翅入空，山风似乎都在躲避，唯有草木山石巍然不动。

石当归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险些自扇一耳光，强充个大瓣蒜苦的还不是自己。没有灵力在身，饥饿不可抗拒，比刀斧加身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