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撒谎的孩子 (1/2)

他转过头，抬头看着这位声称是他另一位父亲的神祗，重复道：“我不相信你。”

索尔急得上前走了一步，他问他的头生子：“为什么？你是可以感受到的我们之间的血缘牵绊的，那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神祗的头生子低着头不去看神祗，他只是执着重复道：“我不相信你。”

索尔用大手掰过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小小的身体，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泪水开始在男孩儿的眼眶了打转，他啜泣道：“三年前有一个奇怪的人跑来说他是我的另外一个父亲，我相信了他。”男孩儿的眼泪掉了下来，顺着他白皙的脸蛋滑到脚下的土地上，消失不见。

“可是他根本不是我的另一位父亲，他骗了我，他想杀掉我，我好疼，我快死掉了，可是没有人救我，父亲不见了。”

耶梦加得的话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他一直在哭个不停，他没办法连续流畅的讲话了。

索尔的心一下子被一只手狠狠扼住，他开始大口喘气，明明他可以在太空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活动自如，现在待在地球这个明明比太空好千万倍的环境里，他却像是快要窒息。

三年前正是那场战役发生的时间，他无法想象耶梦加得那个时候该有多么无望，他遇到了危险，可他的两个父亲都无法保护他。

同时索尔心里那个一直自欺欺人的想法开始动摇。

他知道洛基对家人是有多么的重视，如果洛基真的还……那么他绝对不会放任耶梦加得被人欺负，甚至险些被人杀死。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耶梦加得紧紧地抓住索尔披风的一角，把他的脑袋埋在索尔的臂弯里。

“是的，我会保护你的。”索尔保证道。

身体一直在颤抖的耶梦加得停止了发颤，他闷声道：“你发誓！”

“我以奥丁之子的名义起誓。我会保护你——我的孩子，直至我的生命结束。”索尔的身上闪过耀眼的金光，金光最后从他的眉心处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这是神祗之誓，如果索尔违背了这个誓言，那么他将遭受永恒的噬心之痛，只有他的灵魂一天不消逝，哪怕他死亡后灵魂归于英灵殿瓦尔哈拉也无法摆脱这种痛苦。

神并不轻易发神祗之誓，因为代价实在太大，没有神能够忍受没日没夜的疼痛。然而这并不是索尔的第一个神祗之誓，他的第一个神祗誓言为洛基而起，他承诺他爱洛基，直到万物消亡。

他也做到了。

“爸爸。”耶梦加得小小声喊。

“嗯！”索尔大大声应了一句。

“你刚刚去哪了？我闻到了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耶梦加得突然问。

虽然不明白他的儿子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但索尔还是谨慎地回答：“我去见了我的朋友们。”

男孩儿眼睛一亮：“你的朋友？我可以见一下他们吗？我听父亲说过你朋友里有一个法师——就是没有父亲厉害的那个！我想问他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

“不，”摸了一把已经承认他的儿子的头，索尔没有多想就断然拒绝，“我们该回家了。”

他们在这里耗了不少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带耶梦加得回去告诉所有人耶梦加得是他的头生子，他会成为新阿斯加德的王储，带领新阿斯加德走向新的辉煌。

男孩的脸一下僵住，然后慢慢冷了下来，那双和他的爱人一模一样的湖绿色眼眸涌上了刺目的嘲讽。

“我连你的朋友都不可以见？也对，我不过是你的私生子，我哪里有资格去见伟大的阿斯加德神王的朋……”

这个孩子和他的父亲一样敏感，甚至是更敏感，他一直都不懂他们两父子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没关系，他爱他们，他会努力去理解他们的想法。

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停止了。

因为索尔。

索尔半跪着紧紧抱住了耶梦加得，压抑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语调中满是小心翼翼：“不，我的孩子，你不是私生子。”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你是我的头生子，你是我和洛基的孩子，你也将是阿斯加德的王储，你将是阿斯加德的荣光。”

“……可是我真的想去解决掉那个问题，我现在找不到父亲，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办。”耶梦加得闷闷地说。

“什么问题？我可以为你解答。”

耶梦加得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索尔可以保证他在里面看到了诧异：“那么爸爸，你知道如果把乌鲁兹埃特、安苏兹埃特和空符组合在一起会怎么样吗？”

索尔：“……”

这都是啥？

索尔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在当年非要跟着洛基上魔法课时候没有认真听课，不然他现在就可以在他的孩子面前展现他自己了。

最后索尔在耶梦加得眼泪汪汪的攻势下答应带他去找他的朋友们。他想，刚好也可以让耶梦加得和他的朋友们、那几个小朋友们建立一下感情。

索尔忘了，他的头生子即使今年才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还很年幼，但他也是洛基的孩子，谎言和诡计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比喝水还要平常的事。

……

索尔带着耶梦加得回来时，大人们已经开始进行烧烤了。

几只完整的鸡被分成两半整齐地摆在烤架上，克林特正拿着盐和洋葱粉撒上去调味，科林抱着他的一条腿不肯放开：“爸爸！爸爸！爸爸！好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