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线索 (3/3)

“臣路维先叩见皇后娘娘。”

“路大人快平身。”苏叶冥赶忙回礼。这位五十多岁的大人可谓是天下闻名，他是大周国学问大家，时任礼部尚书。不管论资历，论学识，还是论官位，苏叶冥都不敢有任何怠慢。

之前在殿前等候的戢秉灯和另外几个臣子也过来请辞。武承烨眯了眼睛看着戢秉灯道：“路卿，您的这个学生挺有趣。”

路维先道：“美玉从来不琢不成器，秉灯尚需历练。”

武承烨笑了起来，苏叶冥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苏叶冥看向戢秉灯，发现戢秉灯也正好在看她，戢秉灯的手垂下来，指尖轻轻点着那个荷包。什么谨慎什么收敛，不过是小狐狸披上的人皮。

苏叶冥忽然觉得戢秉灯和任易长得很像，至少现在他的眼神让苏叶冥想起了任易，听说男女相处久了，免不了看着相似，老人都管这叫夫妻相，从任易和戢秉灯身上看，此言不虚。

武承烨对苏叶冥轻语：“秋寒，进去等着便是，何必在这受冻。”

苏叶冥笑了笑：“臣妾见那位戢先生的衣着，比臣妾还要单薄上几分，尚且候在阶前。可见秋寒再重，也不能乱了礼数。”

“哈哈，路卿听见没，她在数落朕呢。”武承烨冲断指公公招了招手，断指公公便让宫人拿来一件薄披风，赐给戢秉灯。

戢秉灯跪拜谢恩，起身时看了眼苏叶冥，苏叶冥也报之一笑。这是在天子脚下，宫廷大内，她与任易只能把破壁的遥相对望当作一种重逢，她不敢与戢秉灯攀谈，不敢问他任易的近况，她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她在宫外有位挚友。任易是逃犯，苏叶冥始终牢记着这一点。

结果还是可喜的，在她进宫的第二天，任易便已经通过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这让苏叶冥有了一丝安慰。过去七年，苏叶冥在焞明统共有三道墙，一道墙在宫中，通过书信联系，一道墙是任易，还有一道墙在身边，就是常多画和阿殷。

朋友就是墙，没了墙，便有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