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剑舞二 (1/2)

小板巧真兴奋到极点，仇天极一点警觉都没有。小板巧真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成功之后，明天传扬到京都天皇耳中的场景。脸上一时间红晕更盛，他激动的脑子都要冒烟。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到仇天极坐直身子，端正的坐在原地。

他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双臂展开，身子微微下压。双手宛如一张大弓，而刀刃就是弓弦。这正是无心流的基础进攻姿势之一。

无心流有站立进攻姿势和半蹲位进攻姿势。他如今才有的就是半蹲位进攻姿势之中的开。双腿打开，整个身体绷紧。这个进攻姿势，整个身体宛如拉伸的弓弦，是进攻之中速度最快的。也是无心流弟子最先掌握的剑道进攻姿势。

这门姿势，可以施展水月斩、袈裟斩等等，以及一些刺击，贯穿的剑法。

而半蹲位另一个闭的姿势，双脚间隔最多一足，结合姿势移动和剑招攻击的做法。也就是移动中攻击的姿势。这个姿势施展的剑招不如开威力大，但是更加灵活。

而另外两门站立姿势，则是分别对应从上而下的敌人和从下而上的敌人。

无疑，开的姿势施展的剑招威力最大，因为这种姿势不擅长移动，所以往往需要剑手以静制动。

一旁，仇天极坐的十分端正，目光丝毫不偏移剑招。

小板巧真见此冷笑，你就看吧。等会就要你的小命。他脑中这么想，却丝毫未曾展露。而是开始施展无心流的剑招。水月斩、袈裟斩、劈风斩、逆风、突刺。一个个或精妙或简洁的招式，在他小板巧真手中一一施展而出。

尺长的刀刃，在他手中几乎成为了一刀银光，速度快，却没有带起丝毫的风声和动静。剑招仿佛融入了空气之中，与环境相得益彰。就像是自然界的一片绿叶，无声无息的融入自然。

与天地融为一体。这就是无心流的剑道精髓。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所以施展剑招时，绝不会影响周遭的环境。往往被无心杀人流攻击的人，就在这种无声无息之中死去。海面平静，看似波澜未兴，然而暗地里波涛汹涌。一旦刀刃临身，一瞬间爆发的力道，排山倒海。

“没想到小板师兄对于剑道的理解已经到了这么深沉的地步。”有门人弟子惊悚不已。

“这……小板巧真，已经得到了无心剑道的精髓了。我不如啊。”有人叹息。

渡边塚也暗暗吃惊，想要将一门剑道融会贯通，首先要吃透其精髓。然而这一步是最初级的，却也是最艰难的。有些人将招式记得滚瓜烂熟，但是却始终吃不透真意。学剑一辈子，到老了，也成就平平。

剑道的真意，精髓，习得其中三味，才能摸到冥冥之中的传奇境界。才有希望踏上追寻传奇的道路。现如今看来，小板巧真已经摸到了边缘。看其积累，已经十分深厚，或许不久就能突破半步传奇。

小板巧真瞧着周围人的神色，特别是看到渡边塚的神色，他露出些微的得意。看吧，瞧吧。这才是我小板巧真的真正实力，渡边塚你看着吧。即便是你，也是二十七岁才突破半步传奇，而我今年才二十六，就已经摸到边缘。看着吧，我终将超过你，成为无心流这一代真正的领军人物。

他又看到仇天极，见仇天极目不转睛，双眼发亮。他心中冷笑，你也看看吧。趁着你还活着，好好看看我小板巧真演绎的剑道。你终将是我的踏脚石，不过，临死前，让我为你展示真正的剑道，你也死的不怨了。

小板巧真借着演绎剑道，不断的凝聚气势，他的气势越发的凛冽，从最初的微风一般，无声无息，一直到现在，他的气势已经将要凝聚到巅峰，逐步超过了剑客的极限，向着剑豪而去。

“这是……他要突破剑豪了吗？”

“不，这不是要突破，而是气势凝聚已经摸到剑豪的境界了。他的真实战力，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剑客，可以媲美剑豪了。”

天才，所有人心中都这样想。有些人想到渡边塚是二十七岁才突破半步传奇。而小板巧真今年才二十六，就已经摸到境界的边缘。看样子，很快就要突破到剑豪境界。

翻车刀、玄夜刀、鸟王剑、水月切、虎入关、切返、大玉切……

一个个无心流的剑招被演示出来，小板巧真的姿势从半蹲位的开到闭转换，将无心流的招式精髓和发力技巧完全展示。仇天极的目光越来越亮，仿佛完全被剑舞吸引。众人都被剑招吸引，那剑招每一招都快到绝伦，或威势惊人，但始终无声无息。这是一门专为杀人而生的剑道。

与此同时，不知不觉之间，小板巧真的气势也越发的凝聚，一双眼越来越亮。他的双目开始还左右偏移，到了最后却锐利而明亮，完全停留在仇天极的身上。而仇天极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演示上，仿佛对此毫无察觉。甚至不断开口叫好。

终于，他的气势凝聚到最高点，同时，他的姿势又从半蹲位的闭到开。

就是此时，小板巧真心中呐喊。就用你的鲜血，作为我名扬四海的奠基石吧。

“突刺。”

他大喊一声，一双眼之中的神光凝聚到极致。以突刺的手法，手中的刀脱手而出，直刺向仇天极的胸口。突刺这一招，用于刺击对手的喉咙、心脏等要害，是一击致命的剑招，属于杀招之中的一种。

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小板巧真会突然下杀手。

这一招太快了，渡边塚只看到剑刃冲来，眼前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