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只是跟四师兄说了句话。”楚易感觉师的目光有些瘆人，就好像他第次来到这里，看到师洗澡时，那么冷的吓人。
同时间，在山顶上的无名大殿里，冷凝裳三人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屠六的院子，不等楚易离开，冷凝裳身形闪，来到了楚易面前，冷着脸道：“你做了什么？”
刚走出院子，就感觉到四师兄的院落，传来股磅礴的气息，紧跟着四师兄疯魔般的笑声出现了，他回过头，想要做点什么，可想到四师兄的话，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楚易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担忧，可看到屠六脸上凝重，甚至有些想把他扫地出门的冲动时，他很识相的离开了。
紧跟着门打开了，他对楚易说道，“小师弟，师兄要静静，你快走吧。”
“哈哈哈，说的好，小师弟说的好，众生是个圆，确实，众生确实是个圆！”屠六笑的非常朗，他抬手，周围的符纹阵势全都撤了去。
正当楚易为自己冒失担忧时，屠六突然站了起来，他抬起手，用手描绘起了那个圆，浑浊的目光变得清澈起来。
楚易没想到，这句话，会带给屠六这么大的变化，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还是说对了，如果对了还好，师兄能够摆脱现在的痛苦，他自然很高兴，可如果无法摆脱，反而陷入种更加难以自拔的心魔中，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屠六听，身上的肥肉颤，放下手中的碗，眼中的痛苦，突然消失了许多，变得复杂了起来，嘴边呢喃着这句话：“众生是个圆？是吗？”
“很久以前，有个人跟我说过句话，他说，众生是个圆。”楚易试着说道。
楚易突然想要开导下自己的四师兄，毕竟旁观者清当局者，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跟无德和尚的那番对话。
屠六苦笑着点了点头：“老师说，我要是看不透，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
“师兄，你吃蹄膀，也是老师要求的？”楚易问道。
突然，他想到了大师冷凝裳，她之前的修行又是什么呢？
楚易暗叹了口气，他对五师兄的取向，并不认同，却也不反对他去喜欢男人，只是他不明白，老师这么折磨他们，到底有没有用。
“不过，你不用担心，五师兄喜欢你是喜欢你，但他不会对你怎么样，除非你也喜欢他。”屠六窃笑道。
“……”楚易顿时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有些坐立不安，此时回忆起五师兄那温柔的目光，他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他喜欢你。”屠六说道。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带回来？”楚易奇怪道。
“五师弟不喜欢女人！”屠六说道，“但是，老师却让他每天，在长安城各种间游走，他是唯个，可以带着女子，回天书院的人，不是他想，是他必须带！”
楚易感觉几个师兄可真是苦命，他突然想到了林玉萧，这位倜傥，看着娘娘腔的五师兄，不由说道：“五师兄的修行，不会就是浪于花丛之中吧？”
“有！”屠六笑道，“段谐音为断嘛，每次有人叫大师兄的名字时，你可想他会有多痛苦，而这三，却另有用意，但必须得师兄自己去悟，若是悟不透，他这辈子就完了。”
“丧心病狂！”楚易有些为九缺抱不平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么，师兄的名字，段三，这也是有来头的？”
“别太小看老师了，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每次他能够戒掉的时候，老师就会给他几口酒，而且是世间最好的酒！”屠六冷笑道。
“这么说来，三师兄的修行，到也不算是很痛苦啊，有些东西，戒了也就戒了嘛。”楚易觉得还是师兄的修行痛苦。
“九缺，缺酒嘛。”屠六笑了起来。
“为什么？”楚易问道。
“他嗜酒如命。”屠六说道，“但老师在的时候，他不敢喝酒，他的修行就是每天酿酒，却滴酒不能沾，也只有到了外面，他才敢的喝几口，之前那个酒葫芦，就是他的宝贝，你知道老师为什么给他取名九缺吗？”
“三师兄呢？”楚易问道。
楚易顿时明白，为什么师兄看他，总是有种怪异的眼光了，每天都要经历遍自己的前半生，哪怕只是在梦里，也足够痛苦的了。
屠六沉默了片刻，随即关上了门，然后在房间里，打开了隔音阵势，这还不放心，小声的说道：“师兄天生残疾，他的前半生就是场噩梦，可是，老师让他每天都做那场梦，所以他每天醒来，都会面对前半生的自己，然后再面对现在的生活，老师说如果他无法正视自己，他到死也只能是个天生残疾的人。”
“什么样的修行？”楚易问道。
“师的修行，已经结束了。”屠六又喝了口酒，说道，“你别怪师兄和三师兄，他们的修行，比我更苦。”
想到那些，每个都有智慧，而且还能用鄙视的目光看人，他就为他的四师兄难怪，换做他亲手养大的，还有智慧，他肯定是下不了手的。
“等会，师和几个师兄的修行是什么？”楚易突然觉得颜玉有些变，这尼玛哪里是在修行，这就是每天拷问自己的心。
“老师说，这是我的修行，哪天我要是自己悟透了，这场修行也就结束了。”屠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啊，别看你在外面行走，肩上的担子重，实际上我们修行，不比你轻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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