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兵谷有先锋 (1/2)

“时候真的到了吗？”

黄泉说的话又自己亲口否认，手掌一翻一柄短戟落入掌中:“一语成谶，再见面你的戟成了你的祭！”

“崔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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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破阵下山不久的万人往，伫立原地面北而望，良久才开口说道:“你也知道了吧？”疯狗点点头:“博陵北出兵谷之前，曾与我等五人会面，临行前分别赠送我们一柄小戟，说是再见面当物归原主，可没想到他的兵器最终却成了他的祭品！”

万人往看着北方，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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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博陵北出兵谷前夕，曾孤身一人上清山。

清山。

“家主，崔先锋求见！”

那时日的万人往如往常一样，身挂将军披风坐在半山腰上，静看他们在林中穿梭忙碌:“让他上来！”

“末将拜见大元帅！”崔博陵身背六戟，右手提着长枪见了挂披风的万人往纳头便拜，万人往挥挥手，崔博陵便在他身后席地而坐，万人往看着眼前的树林，道:“你要去？”“十年了，老大，我不能再等了！”“你和十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境界行为，还有你的性子！”

崔博陵嘿嘿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的想回到十年前，那时候的兄弟们都还在，老大也在，兵谷也在，凛冬还是凛冬……”“博陵，让你一个提刀比提笔简单的人，说出这些话来真是很难的！”万人往不着痕迹的打断了他本就支支吾吾的话，“是，我是个莽夫，可是老大你不怀念十年前的时候吗，那可是我们最辉煌的时候！”

“你还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之中吗？”万人往站起身来:“你并不是一个贪图这种无聊东西的人啊；不然凭你的本事，回到中原随随便便能博得个统帅数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做做，而你却做了一个苦难多于享乐的兵谷先锋，这一做就是五年！”

“哪又有什么呢？老大，难道你忘了我们凛冬七士为何称之为七士了吗？”“七士吗？”万人往眼里闪过一丝惆怅意味:“你们七人已经十年没有凑在一起了吧！”“自从苏……从他逝去之后到如今整整十年了！”“十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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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下聚集了多谋善断之士能征惯战之将不下几十人，加之堪称中原无出其右的斥候营，麾下十三万百战老兵构成了，那时候如日中天的凛冬，所有人都在憧憬着荣归故里，在那一战来临前，所有人都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资格，在那一战来临之前，所有人都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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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万人往与手下骨干力量呆在凛冬的将军帐中，斥候送来最新消息，让原本喧闹的大营彻底沸腾，斥候只带来一句话:“塞外各族倾尽全部力量，集结大军六十七万，欲在兵谷要塞决一死战！”

一刹那，整个营帐沸腾起来，仅一炷香光景，凛冬各级将领都尉校尉全部聚集大帐之中，他们从自己的将军脸上看出这一战的不同寻常，或者说很久没有一场大战能让这群凛冬的最高将领们如此兴奋了。

事实亦是如此。

早在斥候回报消息之时，凛冬的谋士战将便根据以往战斗，各地军队粮草调配推断出即将打响一场将决定未来走向的大战，而凛冬的十三万人即将对上的是塞外群族几乎全部的战力，但是凛冬却不怕，七十万军队几乎是塞外能拿出的极限，而十三万军队不过是中原的冰山一角，每年死在皇权争霸中的中原将士就有三个十三万还要多，若是有贤明的君主发现机会派出几支部队前来相帮，此战过后二十年，兵谷将再无战事，各位也将富贵荣华荣归故里。

万人往手下的一位谋士对着营帐内的诸多将校尉如是说着，即便他们没有洞察到战机也没什么凭借兵谷的城墙以及十三万的敢死雄师，那六十七万人也难以善终。

这场作战会议从日上三竿讨论到了天降黑暗，除却万人往的心腹也就是凛冬的最高指挥官们，其余各将校尉出营回到军中各自准备。

“诸位，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万人往高坐中央主位，声音离奇平淡，仿佛再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此战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战！”“哈哈老大你这不是废话嘛，这场大战之后兵谷将再无战事，我们也将功成名就！”崔博陵开口道。“对对对！”兵谷七士的其余六人附和道。

“我的意思，是这场大战没有援军，甚至是粮草辎重也会被掐断！”万人往从帅案摸出一封信来:“这是前不久，王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黄泉伸手接过，营帐中的人传阅一遍，黄泉看着万人往:“老大，你这是……”

他欲言又止，没有问出那句话来。

“孤军作战，不过是凛冬的家常便饭！”“可是，那王城的命令！”万人往看着身前的数十位大将:“将在外……”所有人都明白了话中的意思，紧接着话音一转:“我要你们知道，这次大战的危险程度，没有援军没有辎重供应，甚至于你们能想到的一切支援全不会有。你们明白吗？”“明白，我等定当死战！”“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们能走得尽量离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说完，眼神看着旁边一位年纪较长的将军，那员将军看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摸了摸鼻子:“干啥呢，我老苏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有点力气能赚点军功的！”万人往看着他:“苏兄，你已有家室妻小，就不要打这一战了，我会往王城修书一封，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