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兵谷坐观（中） (1/2)

“不必再说了！”

万人往抬起手打断他的话，酒鬼书生和赤足男子同时看着他:“这种事情我断然不会做的！”赤足男子道:“虽然狠毒了点，但确实是奏效的招数！”“你的意思是，按照酒鬼方法去做！”“只有他们经历了噩梦，才会知道噩梦的恐怖！”赤足男子开口道，万人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十几年前我能亲手给他们造一个噩梦出来，十几年后的今天我同样可以为他们重温噩梦。我万人往做事，何须假借他人之手！”“王……”赤足男子语言急躁起来，酒鬼男子打着哈哈:“哈哈，二位何必争吵？我喝醉了乱说话请不要放在心上，大将军属下告罪！”

万人往摆摆手，指着目光穷尽处若隐若现的兵谷:“那是兵谷，我们十五年前入兵谷历经五年大战，诸多兄弟如秋风落叶般飘零，虽有兵谷葬剑安置英魂，可你们都应该明白他们都回不到故乡之中，只能长眠于此；难不成你们还想让外人去打扰他们的安睡？”“老大，时代在改变，我们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的！”“你说的对时代确实是在改变，但是我的初心依旧不改！”万人往开口道:“兵谷之中有我们的兄弟血流成河，有我们的兄弟埋骨之地，若是因为我们一己之私，放兄弟们尽流鲜血阻止的敌人进入中原，如此这般我们当年做出的努力岂不是白费！”“十年前，你入京城之时我们所做的努力就已经白费了！”万人往打个哈哈，揽住在马上揽住赤足男子的肩膀:“时代不是在改变吗？”赤足男子一字一顿的正色道:“可如你一般，我的初心曾未变过，只不过埋藏在最深处！”“初心未忘便是好的，与我一起重建兵谷！”

“我只是要天下人知道，那年间兵谷并未坐观天下混战！”很多年后，在场的某一人临死之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前来送行的人无不动容:“呵呵，最终还是没有做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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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谷岂会作壁上观，如他们所言一般，若不是兵谷上下浴血奋战，中原各国早成西北塞外马蹄下的亡国奴，哪里还会有在中原争夺皇权的实力和资格呢？

兵谷大战百年前便未曾休止，齐破虏的横空出世使得中原在南北大战中隐占上风，可齐破虏突然辞世使得原本能扩大起来的优势逐渐缩小，又做了个旗鼓相当的局面。塞外马好出城列阵野战，中原胜少败多；而兵谷城池坚固强弓硬弩又是骑兵天敌，攻城战中中原稳占上风。自齐破虏之后，百年间仅出一个如他一般却还是稍逊一筹的人物万人往。

万人往开启了中原互杀这个遭受中原千夫所指的时代，同样也开启了让塞外万人唾骂的中原反攻时代，反攻塞北时代时间很短仅仅几年光景；可就在这几年光景里，南阳的一半军费是花在兵谷之上的，故兵谷守军凛冬当之无愧拿下中原第一雄师的称号，且多年间从来无人出其右，这倾全国之力的一半军费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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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初入兵谷与塞外首战，万人往率三千兵马与敌交战，斩敌一千损失一千二，而数月之后的大战，凛冬千余人被塞北两千人围困全军覆没，那一战中塞外损兵一千四，在这种硬碰硬的战斗中，凛冬逐渐成长由惨胜开始获得大胜。

凛冬入兵谷两年有大军二十一万，也就是这一年凛冬遭受到了第一次巨大打击，那场大战之中塞北纠集兵马十八万，气势汹汹席卷兵谷，双方围绕兵谷要塞一线展开血腥大战，那几日里，南阳君王和塞北君王的书房中，最多的奏折就是双方在哪兵谷一线的战场之上要兵要粮要钱的。

塞北君王自然是义无反顾的全力投入，因为他知道只有竭尽全力突破兵谷才有机占领富庶的中原，比起沃土千里的中原，一点攻城的损失他们还是能承受的；但是南阳帝王却不是如此想法，中原未定南阳军力怎么可能在兵谷那种地方消耗殆尽呢，兵谷并不是仅仅为南阳守御国门的，它是为整个中原守门的第一道防线，凭什么要他南阳一家来守卫呢？再者，南阳帝王一心想要问鼎中原，塞北部族一旦攻入中原，各国必将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而这对一心想要称霸中原的刘珏来说，定然是件好事；刘珏倒不怕塞北进攻南阳，试想万人往一支凛冬就可以将塞北雄兵阻拦在兵谷之外数年；更何况南阳之中还有几支不下于凛冬的军队呢？

刘珏开始动摇了，到底要不要如奏折所请那般继续往兵谷这个无底洞里不断投资，在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号称天下文士半数弟子的当今太子太师孟龙子给了他答案。

那日夜深，刘珏不请自到孟龙子的府上，“老师，兵谷激战师兄他独木难支，我是要按照奏折里那般继续给他辎重兵马，还是要宣他回京城，保留南阳实力在日后中原争霸之中占得先机呢？”孟龙放下手中书，看着刘珏:“你当真觉得，一支凛冬足够让南阳在日后的中原争霸里占尽先机？”“老师，不仅仅是凛冬，南阳尚有有三支不输凛冬的军队！”刘珏拱手道。

“三支军队，不输凛冬……”孟龙子笑了起来:“若是真有四支与塞外交锋占上风的军队，中原大战何须持续到现在？”刘珏沉吟一番，却还不想承认其余三支军队弱于凛冬:“凛冬虽强其余几支也不见得弱！”“想知道强弱与否很好分辨，让三支大军轮流去兵谷换下凛冬来，看他们在兵谷会不会和你师兄一样与塞外战个旗鼓相当！”“这……”刘珏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