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别的前奏 (1/2)

此时的莫齐月早已经脱去了稚嫩，她美丽脱俗，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远黛娥眉。素衣着身。延颈秀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五年来，她已然出落得如天边的朝霞。光芒四射。

五年来，她刻苦习武，认真学医。就连这山里的草药，她也能熟练地说出它的的名称，功效。和应对的症状。

五年来，那血海深仇，从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一分。她只有不断的习武做事，才能暂时忘却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她的努力得到应有的回报。直到有一日师傅都说，“月儿，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了。”

她那颗心开始躁动了，她那颗沉寂下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是的，她的使命告诉她，她必须要舍弃，这山里与师傅这平静而幸福的日子。虽有万般的不舍，却也抵不住复仇的**。她不能让自己的亲人就这样的死去。她做不到。

今日阳光明媚，远处山头的雪已经融化，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白色。阳光挥洒在山头，与那残雪构成了一幅令人唏嘘的美景。山里头的每一处景色，都美得与众不同。比如这地上的花草，也都各有各的风姿。她爱极了这里。想到终有一日会离开这里，心里像被压了块石头似得，沉甸甸的。

日子总在指缝间消逝，春日悄悄的来了，满山遍野的枯黄野草堆里，开始冒出些许的新绿。

叽叽喳喳的鸟儿也多了起来，五颜六色的。冬日里消失了的，恍然间又全都出现了，令人惊奇。偶尔还会见到一些野兔野鸡。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屋子前面，师傅种的一些蔬菜。也都用栅栏围起来。

“师傅出山瞧病去了。恐怕会回来的很迟”。她看向路的尽头，嘴里嘟囔着。

她把采来的草药放在晒草药的架子上，晾完草药，又开始把之前晒干的草药压碎。

这些工作她已经很熟练了。她麻利的把切开的草药装起来。

做完这些，天色也不早了，开始生火做饭。一袭玄色衣袍，银发飘飘，背着药箱的高大身影从小路上走来。

她高兴的跑上前，在路口等待着师傅，然后接过师傅手里的药箱。说：“师傅，今天回来的好早呢。”

“嗯，瞧完病。就回来了。”杜雨笙抚了抚衣袖。

月儿把饭菜摆上桌，今天比以往的要丰盛许多。

他们坐下来。杜月笙奇怪的问道：“为何今天的饭菜，如此的丰盛？”

月儿给他倒上自制的米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对着杜月笙说：“师傅，月儿敬您一杯。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要是没有您，月儿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杜雨笙笑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月儿，你这米酒酿的越来越甘醇了，也越来越地道了，师傅都不及你了。”

“我酿了好多，都存在后山的岩洞里。够师傅喝上一段时间。还有，师傅酒要少喝些，不要贪杯，酒喝多了伤身，我怕您的身子受不住。”她心里一阵难受，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积聚。

她仰起头，睁大着眼睛，把快要流出的泪水，生生的收了回去。还未提分离，她的心都碎了。

杜雨笙明白莫齐月今天的反常，他知道这一天会到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这五年来，她刻苦的习武，拼了命的做事。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的时间，他传与她的青冥剑被她用了五年的时间耍的炉火纯青。如若勤加修炼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就会赶上他。

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教给她了。

只是，现在的他心里很难过。他知道他的徒儿终究会离开他。好似雏鸟，羽翼丰满总要离开巢穴，独自去闯荡。

独自去海阔天空遨游，成长为可以傲视苍穹的雄鹰。

即便，他有再多的不舍，也只有放手。

月儿就是他的雏鸟，现在她的羽翼已丰。

是时候让她离开了。

莫齐月看着师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师傅，月儿来到这里已经五年了。您教会了我很多的东西。虽说，您是我的师父。但是，在我的心里，月儿早已经把您当做了我的亲人。虽然心里有万般的不舍，但是，月儿背负深仇大恨，总是要了结了的。所以，师傅。请您准许月儿下山。”

杜雨笙喝了口米酒，点点头说：“去吧月儿，山下不比山里。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现在世事虽然也不太平，比起五年前已经好多了。加上我平时教你的本领。生存没有问题。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事，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看的出，这五年来，你心事重重，心结难解。虽然你总在隐藏，但是为师还是能感觉到的。”

“师傅，你为何从来不问我原因？”莫齐月强忍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不想说，我何必问。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用我问。”杜雨笙喝下杯子里的米酒。复把杯子放到莫齐月的面前。

莫齐月斟满师傅递过来的酒杯，放到杜雨笙的面前。

然后，自己也抿了一口，她看向远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开启了那场血雨腥风的回忆。“我的故事，要从五年前开始。我的全名叫莫齐月，是大梁王朝的月儿公主……。”

杜雨笙听完月儿的叙述。并没有惊讶。

她说的这些，他曾经也怀疑过她就是那个大梁的公主，只是他不知道她会有那样的经历，母妃死的是那般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