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对酒话别 (1/2)

走在那悠长的青石小道上，莫齐月低着头跟在轩辕业的身后。

直至轩辕业停下来。莫齐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有发现，径直往前走去。

轩辕业摇了摇头，叫住了她：“去北宫看看吧。”

莫齐月一愣神，才发现那声音是从身后传来。她刚才出神，并没有听清楚轩辕业的话，于是便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轩辕业认真的说：“去北宫看看吧？司马云逸或许也在等你。”

莫齐月一脸的不可置信。

轩辕业点点头说：“去吧。”

莫齐月一阵感动，她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单独再见云逸哥哥一面。轩辕业给她下了决心。

她微笑着转身往北宫走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奔跑起来。她的脸上是泪，她要马上见到她的云逸哥哥，最后一次，或许此生都不会再见。

轩辕业站在那里，看到莫齐月那急切的身影，心底被什么拉扯着。

他苦笑着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一路飞奔，终于在北宫前停住了脚步。从刚刚的火热的思绪里，慢慢的归于平静。她总是这样，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变成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她平稳了思绪推开了北宫的大门。

推开门的刹那，面前站着身着玄色衣衫，发髻高束，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惊喜的望着她。

莫齐月惊奇的问：“云逸哥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司马云逸用手附在自己的心上，说：“这里，这里告诉我，你一定会来。”

“如果我没有来呢？”

“我会去找你。”

莫齐月看着他温暖的微笑爬上脸颊。

北宫里一样的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明日司马云逸将会带着轩辕玉儿，离开这里，踏上那九死一生的回家之路。

这样看来，此情此景，倒是显得多么的讽刺。

他们来到北宫的暖阁，这里跟外面就是两个世界。一个温暖如春，一个寒冷依旧。

还是同一个位置，他们面对面坐着。下人陆续端上菜肴，美酒。放于桌上。

莫齐月惊奇的看向司马云逸，微笑着说：“从未见过你饮酒。”

轩辕业也苦笑着道：“是啊，从小就被当做质子，活的小心翼翼。世人比它为琼浆玉露，不过会迷惑人的心智。便一直不敢尝试。不过，今日，我便要尝尝这世人皆喜的琼浆玉露，究竟是怎样的人间美味。”

莫齐月把他面前的琉璃杯盏倒满。

自己也倒上一杯。端起来对司马云逸说：“云逸哥哥。这一杯我希望你此次能化险为夷，平安到达南楚。”说完一饮而尽。

轩辕业也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溜进了他的喉咙。他皱起眉头，呛得是眼泪直流。

莫齐月笑出声来，轩辕业好不容易适应那种感觉，也笑着说：“原来这所谓的琼浆玉露，竟是这般滋味。辣人心肺。”

“我在山上的时候，师傅喜爱喝酒。他便自己酿制，取名”桃花酿“。这种酒用当季的桃花酿制，口味独特，芳香四溢，入口甘甜。那是我第一次喝酒。

再后来，每当山间的桃花盛开遍野的时候，我总会跟着师傅满山遍野的采集桃花，然后一起酿制。师傅说，这是他酿造的酒，全天下除了我。不会有第三人会酿制。他还说，这个酒酿要给自己喜爱的人喝，才不会辜负这酿酒之人的心思。

那时候，我便想到了你。亲手酿造桃花酿给我的云逸哥哥喝。你看天意总是爱捉弄人，我们始终还是没有缘分。”莫齐月苦笑。

司马云逸斟满酒杯，心里五味杂陈。他深情的看着莫齐月问：“月儿，此生我还能否喝上你酿的酒？”

莫齐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端起斟满的第二杯酒对着司马云逸说：“这第二杯，我希望你此次可以平安到达南楚，以后好好对待公主，她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她。要做一个好夫君。”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司马云逸没有说话，随后也是一饮而尽。他的眼里噙着泪水，他使劲的眨眨眼想把那苦涩的泪收回去。他还能说什么？他还有资格说什么？他明日就有了妻子，他明日就要离开这里？纵使有再多的不舍，那又能怎样？可他是那么的不甘心啊？他痛苦的心像是被撕裂开一个口子，眼看着泊泊的向外冒着鲜红的血液，而他却无能为力。

“云逸哥哥，我们都活的身不由己。个人怀着个人的心思，个人有着个人的责任。在有限的生命里，来完成我们各自的使命，而后，才是儿女情长，不是吗？而这对我们确是奢侈的。”

“月儿，你为何不跟我走？”司马云逸知道她说的很对。但他还是愿意争取。

“云逸哥哥，我国破家亡的时候，你在见证。我仓皇逃命的时候，你也在见证。我怕跟你走了，我的心不在坚硬，我复仇的yù_wàng会在你的呵护下，渐渐地消散。我不能，我发过誓。我的父皇母后都在天上看着我，我要让在他们手上失去的，再拿回来。你懂吗？”

“月儿，我说过，我会倾全国之力去帮你，总比你一人单打独斗强啊？”

“是，你帮我是很好。你希望看到你的百姓受战争之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南楚与北凉相比，即便你倾全国之力，也不是北凉的对手。到时候，我的仇不仅报不了，还会连累南楚。这不是我想见到的。你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