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棵菜（下） (1/2)

电视里的白素贞是如何上场的来着？

只记得徐克导演所拍的《青蛇》，王祖贤和张曼玉扮演的白蛇和青蛇是扭着腰走路的。我来不及多想，便也扭着腰上了台，并心里默念道：“扭啊扭，扭啊扭，扭啊扭。”那台下的观众见我上场，都立马将目光转向了我。金儿和赵褚更是惊讶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道：“让姐姐来告诉你们什么才叫演技。”

只见她们二人光顾着看我了，也不说话。

我羞涩道：“这么直白的看着妾身，好羞涩哦。”

沉默，沉默。

我给她们二人使了个眼色，意让他们赶紧接我台词。

那男子结巴道：“这，这位是？”

我清了清嗓子，唱道：“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啊.......啊......一心向道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啊.....啊.....望求菩萨来点化，渡我素珍出凡尘。”

只听台下一片掌声，纷纷叫好。

“在下白素贞，特来接我妹妹小青回家。”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意在展现一个做妖精的妩媚。

金儿眼巴巴地望着我，悄声道：“谁是小青？”

我看了看她，睁大眼睛低声道：“不是你，难道是他？”

“我妹妹怎么不上场？”那赵褚小声道。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职业编剧，这种演出事故简直是不在话下，临场发挥不仅是一个演员的专业素养，更是一个编剧的专业素养。就像现场编写小品或讲故事一样，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我对金儿笑道：“妹妹啊，姐姐知道，你很爱你眼前的这个男子，可姐姐劝你一句呢，这妖和仙啊，是不能在一起的，否则，会扰乱整个妖界的秩序的。你听姐姐一句劝，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金儿看了看我，良久，她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好。”

我迅速走到她耳边低声道：“剧情进行的这么顺利，这戏还有什么看头，我们下去了，后半场演什么！”

金儿一把将我甩开，“我不，我不，我生生世世都要和子凡上神在一起。”

我露出赞许地目光看着金儿，心里叹道，反应还算机智。

“你糊涂！你今日若是不跟我走，我就当此生从没有你这个妹妹！”

“姐姐！”金儿哀求道。

赵褚向前走了过来，对我道：“姐姐，我与阿诺是真心相爱，你就让阿诺跟我走吧，我发誓，我此生都会待阿诺好。阿诺随我走后，就与我久居在南明山上，从此，就让我来养活阿诺吧。”

“你们男子就是说得好听！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个忘恩负义。你以为我们女人没了你们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台下小仙皆鼓掌，大声喊道“对！”

有一个离台稍近点，体态胖乎乎的小仙道：“支持白素贞！”，底下的小仙都跟着一起大喊。

小神们只露出不屑的眼神。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戏剧最重要的是什么？矛盾啊矛盾！

那男子道：“姐姐这话说的可不对，我们男子哪里就是那忘恩负义之人？苦力，我们干了。责骂，我们忍了。难道只有你们女子才是需要被关爱的一方吗？”

台下的小神道：“支持子凡上神！”众人皆起哄。

小神是男，小仙是女，双方阵营站得极为明显。

“得了，我这妹妹是不会跟你走的，有我这个姐姐就够了，你就继续好好做你的上仙，我和妹妹只管做我们的妖，这神与妖谁也不碍着谁。”

“哪来的两只小妖，竟这般厉害。”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从戏台的侧面走了上来。我对金儿道：“这是？”

赵褚道：“妹妹，你终于来了。”

我想了想，原是刚才迟到了的阿婧，我都已站在台上了，她这般是何意，和我比演技吗？

“哥哥，咱们仙界那么多好看的小仙，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一只妖怪呢。难不成是你中了这妖怪的狐媚妖术？”她呵呵笑道。

“小妹此言差矣，我们妖界模样俊朗的男子比比皆是，我这妹妹又何必要施用妖术在你这相貌平平的哥哥身上呢？”我疑惑道。

“怕是看中了我哥哥这一身仙骨。你们这些小妖啊，怕是幻化成人形，都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呢，当真是可怜。你还别说，我这哥哥才活了三百多年，与你那活了几千年的妹妹真的不相配。你妹妹要是做我哥哥的干奶奶，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她仰头笑道。

我小声地对金儿道：“好厉害的一张嘴啊。说你活了几千多岁，那不是在讽刺我更老。”

金儿看着我：“你也入戏太深了吧。”

“哎呀，你不知道，学会让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才能够演出最真实的戏。”

我笑道：“这你也不介意？”我又转头对金儿道：“得嘞，眼下咱们又了多了个干孙女。你现在和你干孙子走，到哪我也不再拦你。”

阿婧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又对阿婧道：“干孙女啊，眼下我和阿诺与你这哥哥有话要谈，你就退下吧啊。”

阿婧丝毫不示弱，也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她笑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事后再说也可，倒是我，要与我哥哥有要紧事要说。”

想和本小仙争抢戏份，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的事更紧些，我就在这说吧。子凡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