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祭司 (1/2)

生灭幻象逐渐变的清淅，可神无明看到的越发模糊。时间仿佛受到了干扰，不再向前，反而向后回潮，一秒秒的回溯。如同在倒看着一部从未见过的电影，你知道最终的结局，却只能慢慢观察，猜测这里发生了什么，又为何发生。

神无明看到血尸屠杀的人类，一个个神情呆滞木然。看到被血尸毁灭之前的宏伟的祭坛，上面洒满岁月的斑痕与无数的血迹。看到纤弱的祭司举行祭典，没有祭品却令大地动荡。看到那纤弱的祭司，正是半魂少女。他听到血尸从山脚冲了上来，却只有一个模糊的人型。听到咒骂，诅咒并厌恶着这个被称为废物和灾星的外人，而女祭司仅是摇头，那个模糊的人型便飞速膨胀，周身也开始变红，他，成了血尸。神无明听到青年变为血尸前最后的一句挣扎。

外界，神舞满是担忧的注视着神无明。神无明的沉睡已经将近四h个小时。除了偶尔的呢喃外没有任何反应。而更令神舞担忧的悬神无明身上冒出的一团团黑气。

跟着神无明那么久，神舞自然知道这是什么。由鬼气，怨气以及部分残魂甚至是灵魂碎片。

神舞试图从这些灵魂碎片中找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却又暗自祈祷自已的猜测错误。若只是单纯的排出有害物质还好，若是那种情况，便会麻烦很多。

所幸，神舞并未感到熟悉的气息。望着仍在沉睡的神无明，想做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静立身旁。“好好睡吧，希望这次你能做个好梦。”目光之中，三分庆幸，三分担忧，四分怜惜。

“刚才是，司徒学姐的神舞。”楼下，絮怀殇独坐房中，双目微闭，不知是思考些什么。“应该没错了，能打扰我数据流的存在可不多。而且楼上就是她的房间。只是她现在不是应该还在那里吗，难道这么快稳固了？”

正在絮怀殇疑惑之限，一缕黑气悄然从楼上钻了下来，如同无视了那阻隔了两层楼之间的防御。

“嗯？”絮怀殇惊疑一声，回首双目一扫，便是无数的数据流凭空出现，将那缕黑气重重包裹后消失不见。可黑气如同被放在透明的容器中，任凭上下冲撞，却也难破重围。被絮怀殇用手一拉，便立刻飞了过去。絮怀殇注视半刻，轻轻一捏，黑气便消散于无形。而絮怀殇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楼上，发生了什么。”

“跟我走吧，否则真的要来不及了。”神无明仍沉睡在生灭幻象之中思索着那个青年在变成血尸前最后一句话的意义。回溯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然后继续以正态速度向前行去，一切似乎都已经恢复正常，除了面前多了许多本不应出现的血迹。

“人格分裂还是被控制了。”神无明最后锁定了两个可能，可仔细想来却又都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是人格分裂，那第一应该不会知道第二，而第二也不会有那种孤寂才对，可如果被控制，那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通风报信。”

神无明在思考的同时也注意了幻象的进展，此时血尸已经像开始一般大开杀戒。而神无明也看出这一段幻象不过是一种记忆聚合体，也就是说由许多人的记忆构成，因此能覆盖所有视角进而以上帝视角观察这一切。而现在也应该到了记忆终结之处。

然而，情况发生了变化，在血尸将所有人杀死之后，并未折回，而是继续沿着剧情发展。只见血尸突然炸开，原本就满是鲜血的地面此时更加血腥。阳光毫无迟疑的洒下，却只给这曾经带着一丝神圣的高山带来一种别样的阴森。

而这种场景对神无明毫无作用，他所见过的要比这阴森可恐的多。但神无明仍见到了他所斯待的发展。

血尸并没有放过女祭司，甚至将她作为了第一目标，一击致命。而现在血迹也在女祭司的尸体上汇聚，渐渐凝成了女祭司的体型。而后其他人身上也开始汇聚出血人，除了血尸。而神无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他转不了头，也就是说他用的是血尸或是其他人的视角。这个发现让神无明有些恐惧，刚才视角的转化太过正常，若非突发奇想只怕他根本察觉不到。也就是说如果这个视角不属于血尸，那他的实力可以说是极为可怕。而如果是血尸，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定源血，不凝真身，不养本魂，这不只是不提升实力，三占其一便是慢性自杀，三者皆占，与找死无异。

神无明思虑之即，却见视角再变，目光凝结于一点，久久未曾离开，若不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依旧刺激着他的嗅觉，他甚至以为幻象已经停止了。在这一片静止的时空之中，神无明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他心中的悲凉与歉意。仿佛在用自身的一切来诠释着自身的歉意。

“抱歉，我。。。”神无明尝试着将自已带入那份意境，却在一瞬间便有了哭的冲动。甚至不自觉的将他未说出口的言语说出。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者说没说完。无数的信息在一瞬间涌入，让神无明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学姐，你怎么来了？”神无明在睁眼的瞬间便已经清醒了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立在一旁的絮怀殇，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随既反应了过来。“刚才，多谢学姐了。”刚才那庞大的信息量基本是这位学姐的手笔，毕竟自已身边的神舞只是个分意识。

“谢倒是不用了。”絮怀殇却有些冷淡，“只要你不嫌我坏了你的事就好。”神无明一听便知不好，可絮怀殇却已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