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良心好，小妹喜欢你 (1/2)

二、“瞧着阿哥良心好，小妹喜欢你”

章林和洪舟结伴来到楚雄后，两人没有立即分手。章林说反正单位放假了，她也没有什么事，不如替洪舟当导游，一起到彝家山寨游玩，算是报答洪舟的“救命之恩”。

洪舟考虑到自己不懂彝语，章林与自己同行正好是一个不错的彝语翻译，就愉快地接受了她的建议。

5月3日，两人一道来到距离楚雄市不远的紫栖山，参加当地彝民举办的狂欢夜篝火晚会。

这天晚上，紫栖山月朗星稀，轻轻的夜风夹带着些许寒意，章林一身节日般的盛装，从头到脚都是彝族姑娘的打扮。她兴奋地领着洪舟来到晚会现场，随着毕魔（彝族长老的一种称谓，多由有学问有威望的人担任此职）唱歌跳舞，与会者群情激昂，毕魔点燃篝火之后，大家不分男女老幼手挽手、肩并肩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章林牵着洪舟的手，教他跳左脚舞，唱彝族情歌。其中有一首男女对唱的歌，名叫《阿表哥，等等我》，歌是这样唱的：“（女）阿表哥，等等我，等我一起走／（男）阿表妹，快点来，时候不早罗／（女）青菜心白菜心，阿哥好良心／（男）青菜苔白菜苔，小妹好人才／（女）瞧着阿哥良心好、好良心，小妹喜欢你／（男）瞧着小妹人才好、好人才，阿哥喜欢你／（合）瞧得着小妹（阿哥）喜欢你，瞧不着小妹（阿哥）也要等！”。这首歌音律欢畅，表意朴素无毕，唱起来很有挑逗性。洪舟天生五音不全，唱起来找不着感觉，章林就不厌其烦地教他唱，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

章林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是晚会上比较引人注目的主角之一。因为参加晚会的汉民不多，洪舟也格外引人注目。特别是章林自始至终紧拉着洪舟的手不放，而且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他，也就更加激起了几位彝族姑娘的好奇心。

洪舟听见她们用彝语讲些俏皮话，估计是挑逗章林的，瞧她们那么开心的样子，洪舟反倒有些不自在了。但是，洪舟在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对章林心存感激，毕竟是这个纯朴的女孩子把他带进了彝家山寨，带进了这个有着火一般热情的民族，这是洪舟出门在外玩得最开心的一次。

接下来有一个节目是《背新娘》：现场挑选8位姑娘，她们身着同样的服饰，分别戴上红头巾，装扮成“新娘”。然后预选8位小伙子，由他们分别与“新娘”对号，然后载歌载舞，打乱“新娘”们的编排秩序，让她们罩着红头巾站在一旁，再让小伙子去找预先对号的“新娘”。

游戏规则是：猜中了的，小伙子可以当众背走姑娘，坐在篝火边继续交流；如果没有猜中，姑娘们会在小伙子的脸上抹红色印泥，还要表演节目。

据说，篝火晚会是彝家姑娘小伙交流的主要途径之一，许多小伙都正在这样的场合下找到自己的终身伴侣，所以在《背新娘》的节目中，假戏成真的事例时有发生。

章林被选为“新娘”后，或许是因为要特别照顾洪舟这种远道来的客人，他也被选为“新郎”之列。反正是节目游戏，洪舟很乐意地参加了。在选新娘的号牌时，洪舟有意避开章林，找其她几位姑娘要，谁知她们都不给洪舟，他没办法只好收下章林的号牌。虽然如此，章林也不生气，嗔怪地对洪舟说：“你可别找错了，当心她们把你涂抹成红脸关公。”

夜已经很深了，彝民不断地往火堆中加柴，篝火烧得越来越旺。《背新娘》的节目开始了，在场的人都很兴奋，大家的热情盖过了这午夜的寒风，心里暖融融的。

随着一曲旋律响起，大家唱着那首古老的情歌，跳着左脚舞。音乐突然嘎然而止，8位“新娘”一字排开，她们用红头巾蒙着头，静静地等待着“新郎”对号挑选。

8位“新郎”按顺序依次去猜，不能说话，不能做小动作，等大家各自找到“新娘”后，再依次揭开谜底。

洪舟是最后一个去挑的，没有选择的余地。出人意料的是，恰恰是被7个小伙子挑剩的新娘，正好就是章林！

这样，洪舟很幸运地猜中了“新娘”。轮到洪舟背“新娘”的时候，他有些作难了，不知道该不该背走章林。刚好他没有背姑娘的经验，连续4次都没有背起章林，他那笨拙的举动反而把大家逗得很开心。

最后，洪舟只好提议唱首歌谢众。章林没有反对，她随口唱起了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还》，洪舟没有退路，只好跟她对唱。那天晚上，章林自始至终都很亢奋，用一些特别的表情和眼光对待洪舟。

曲终人散后，两对“速配”成功的“新人”也离开了篝火，手牵手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章林迟迟不肯离去，洪舟也回不了旅馆，他们紧挨着篝火席地而坐，说些漫无边际的话题。篝火越来越小，寒气越来越浓，章林顺势依偎在洪舟胸前，充满了爱的渴求。

章林对洪舟说，这一切都是她的几个姐妹安排的，她们误以为洪舟是她的男朋友，故而想借节目游戏促成这样的美事。洪舟听后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他对章林说：“我已经成家了，我不能伤害你，你这样的好姑娘，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章林惊讶地看着洪舟，流露出一副很失落、很伤心的样子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在这样的晚上，这种场合，我不想听到这么扫兴的话……”

洪舟踩熄了篝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