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自己的责任 (1/2)

文/秋分白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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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看到了么！看到了么！”予妢跑到了篱笆边边上，伸出脖子，目光停留在了那三道黑影消失的山头上，心中似浪花般起伏。

“神仙诶！”

“近几日总感觉有些不太寻常。”予妢意犹未尽，轻轻的拍了拍篱笆，还使劲的朝远处眺望，“听说洛水那边这几日经常有妖魔作祟，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常年生活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又经常上山采药出入山林，予妢时常遇到些稀奇事，像是会跑的植物，转瞬即逝的魅影，让人有些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幻觉，但是打心底里，予妢是相信神仙妖魔的存在的，虽然自始自终并未真正意义上的见到过。

正因为时常遇到一些常识无法解释的事情，对待妖魔鬼怪之事予妢便不会像是霜晓等人一般，颠覆三观，很平常的就接受了。

就在大概五六天前，予妢第一次见到了她口中的“神仙”。那清晰的腾云驾雾的美妙光景，带着予妢向往美好的思绪，便将那些人当做了“神仙”，予妢对此也是深信不疑。人们总是喜欢将美妙的事物赋予美妙的称呼，即使是在没有真正了解事实的情况下。

另一边，与予妢相反的，霜晓三人脸色稍沉，那三道黑影所往之地大概就是三人之前所待的地方，虽然三人之前是没有头绪的乱跑，但是大概还是能分辨得出方向的，这让苏晴和霜晓更加的确信春谷的异样和当初铃铛灵力的扩散是一回事。好在霜晓做出了果断的决定。

但是回头一想，这或许也是仙法中的秘密，霜晓的铃铛与春谷的匕首，其中究竟藏着什么？

“喂喂！吓住了么！”予妢见霜晓三人一动不动，眼神死死的，脸色沉沉的，有些俏皮的挥着小手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予妢只是觉得霜晓三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仙被惊呆了，却是不知道霜晓等人因为这一幕，心中全是对未来的担忧以及眼前名叫予妢姑娘的安危。

怕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人。

……

“予妢姑娘，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洛水有妖魔作祟？是什么回事？！”玉洁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恍惚般的早晨，一丝悲伤涌上心头，但立马就被玉洁压了回去。玉洁此时愈发的忐忑不安，一想到予妢说的事情，心慌慌的，玉洁心中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是担心着程家的安危，又或许是担心着那些平日里对自己和燕飞关爱有加的邻居们的安危，那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

“我是前几天听从洛水逃难出来的人说的，说是最近洛水发生了一大堆怪事，死了不少人！全都死的莫名其妙的，有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有的刚死就变成了白骨，有的变干尸的，有的连尸体都没有直接化脓水的，所以说这洛水妖魔作祟！对了！据说还有那城西的程家旁边的凉亭，几日前突然在亭子顶端开了一朵花，凡是靠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予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整个洛水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鬼城。

“另外还有的人说这都是因为程家救助的三个人引起的！不过那些人也没说个明白，说是有人见到了妖怪，还指名道姓要找那三人，但见过妖怪的都死了，也就没人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总之很多种说法，还有像程府里的人是妖怪之类的。反正我觉得现在到处都怪的很，刚才看见的神仙我猜就是下凡来降妖的吧，最近我都碰到好几遭了！”

予妢每每提到“神仙”的时候，眼睛都是一亮，心中顿时就是一阵幻想，想着会不会有帅帅的男神下凡来接自己，又或是天降仙缘，自己变成了美美的仙女，云游四海，心中可是美滋滋的。

……

予妢的话在玉洁心中激起千层浪。打从知道燕飞是因为霜晓身持宝物而引来杀害之时起，玉洁就对霜晓有着一种怪怪的感情。

玉洁心中完全对霜晓恨不起来，但又有些不甘心，若是当初没有收留霜晓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玉洁心中或许告诉过自己，霜晓是一切事情的起因，但是又告诉了自己，霜晓并不是这些事情的起因，是因为自己收留了霜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无数次在这样无比矛盾的思绪中挣扎着，但都没有结果。

也许在玉洁心中自己从来就没怪过霜晓，或许已经原谅了霜晓。

玉洁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霜晓也是受害者，或许是因为霜晓并非是故意的，又或许是因为霜晓一开始也并不知情，再或许是出于同情。

世事无常，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预知。

玉洁无法得出结论，只是询问着自己：“我该不该恨他？”

当霜晓听到了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一切，“洛水死了不少人。”这句话无数遍的在霜晓脑中徘徊，红了双眼。在霜晓看来，自己就是瘟神，打破了原本世界的平衡，带来了混乱与斗争，所有这死的人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