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祸兮福兮 (1/2)

母局长叫阿香和茉莉花在工商局附近租房子，一连数天，跑了工商局周围的数条大街小巷，就是没有房子租。阿香将这一情况告诉了母局长，母局长告诉阿香，现在可能是做生意的旺季，那里还有房子租啊，他原本以为只要租一间茅厕般大小的房子就可以了，没想到是这样的房子也没有。阿香听了母局长说要租一茅厕大小的房子，很是不屑一顾。她和茉莉花想，开公司当经理，一定要租一处相当规模的房子，然后在装修得豪华一点。正在说着租房子的事，母局长的手机响了，他一接是周天雷打来的，周天雷告诉母局长，毛兵已经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了，他思前想后，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还是要将这一情况上报省、市局，这样瞒天过海不符合组织原则，也不是他周天雷的为人所能做得出来。母局长告诉周天雷暂时不要上报，这事他就在这两天就来处理。

电话接完，他告诉阿香，平原局副局长毛兵□□了，周天雷要处理，你知道吗，这一处理就是清理出工商队伍，名誉就不说了，饭碗丢了，毛兵的后半生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工商局的人当时考进来时可以说都是人才，但在这么个单位呆上几年十几年，他到社会上去就不是人才了，恐怕连基本的谋生能力都没有啊，不在工商局了，“吃、喝、卡、拿、要、报、抱”谁还买你的帐，指手画脚也不算本色的，狐假虎威更是不起作用的。这个半路上认的干儿子，不但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好处，而且还找了他不少的麻烦。母局长叹息说：“能保则保吧，保到哪里是哪里啊。这个周局长，在这个问题上跟我不保持一致，让我很烦恼。”

阿香听了后说：“就这点事，你母局长还烦恼，把周天雷调开不就完了，重新找一个和你观点一致的人当，能把这事摆平的人当不就行了，还叹息呢？没有气魄，这不像你的风格吧？”

母局长用手拍着头脑：“你看看，这些天，我都愚了。”

说完他打电话给王一飞，叫他做好去平原局考察干部的准备，他也将这一情况通报了省局部分领导和市级的班子成员。这些电话都打结束了，他对阿香说：“你看平原局谁能担当一把手的重任？”

阿香说：“就这件事而论，我看最好的人选是刘其山，他当副局长已经有很多年了，又是公安出来的，这事应该很容易摆得平的。”

母局长听后说：“这几天，我到平原局去，可能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租房的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母局长一行数人开赴了平原局，考察组到了平原局后，住进了滨江宾馆，很快制定出了考察方案，母局长负责找平原局班子成员谈话，了解周天雷和班子成员情况，王一飞处长负责民主测评工作，随行的郑慧小姐负责整理考察的相关材料，平原局人事处也成立了配合、协调组织。考察干部依照法定的和民主的程序有序开展。

在周天雷的办公室里，刘其山坐在母局长的面前，他明确地告诉刘其山：“平原局局长的接任者就是你，但我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说简单也很简单，对于你，这个条件我看很简单，但对于周天雷那就不简单了，因为人的品德、人生观是很不相同的，他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我也就不为难他了，让他提拔了吧。”

刘其山不知道母局长的条件是什么，他说：“母局长，你说了，只要我能办的事，我刘其山可以赴汤蹈火，去完成它。”

母局长说：“没有那么严重的，是很简单的一个条件。”

刘其山见母局迟迟不肯说出条件，迫不急待地说：“你快说吧，我一定能够做到的。”

母局长说：“毛兵□□的事被公安抓了，目前只有我和老周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我的条件就是让你保住毛兵，你要能够做到就写下一纸保证书来，我们是先君子后小人。写了这个局长我就让你当，做不到就不要当了。”

刘其山说：“母局长，我写。”

母局长拿过笔记本说：“写这儿吧。”

于是刘其山在母局长的笔记本写下了这样的保证书：保证，刘其山保证摆平毛兵**一事。

母局长笑了，笑得很开心，他说：“我叫你写，没有恶意的，我就是要保证我们工商这支队伍的荣誉，在我们滨江市工商局出了□□事件，我们工商人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吧。”

刘其山说这事容易处理，他跟县里公安的大小干部都很熟悉，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的。母局长：“好像有一个叫朱志刚的大队长的，你认识他吗？”

刘其山说：“志刚跟我是战友，我们曾经都是刑警，绝对没有问题的。”

母局长说：“好啊，这我就放心了。”

走出母局长所在的这间办公室，刘其山心里想，他真得应该感谢毛兵同志，他嫖了一次，让他升了一级。这话乍听起来好笑，可事实就是这样，事情发展的结果就是这样让人莫名其妙。

在平原局考察干部几天，上上下下的折腾了几遍，终于将所有的程序走完，搞得平原局的干部怨声载道，他们说：“这提拔谁我们又做不了主，还要让我们傻x呼呼地填那些个破表格，开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会，大大意说走火了，还伤了人，这不是愚弄我们吗？”

考察组离开了平原局后，周天雷也无所适从，他也搞不懂母局长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想到了毛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