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瘦马 (1/2)

当天夜里，听雨楼发生了命案。

翌日，无情与婉婉两人还是一起来到了听雨楼的内院。无情刻意让婉婉穿了一袭绯色短袄，下身是公主制式的月华裙，外罩对襟正红霞披，头戴一对凤钗，以显示其身份，不致被没眼力见儿的人垂涎。没想到以她稚嫩的容颜也压得住正红的端庄典雅，硬生生穿出一种生机盎然，高贵大气的感觉，惊艳了无情的心……

扬州知府徐大人、王捕头还有一些差役都在现场勘查，无情、温婉一到，徐大人急忙带头行礼。

“免礼，徐大人，情况如何？”

“回公主，下官也是刚到不久，仵作还在查验尸体。死者是盐商李老板，在扬州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算富甲一方。我已经让人去他家问讯了。”徐知府躬身回答。

婉婉自然上前，想入内屋查看，无情伸手拉住了她，轻道，“你在外间等着问问稍后进来的人，里面的就交给我！”他可不要有什么不堪的东西污了婉婉的眼睛，他挪步里间，盯着仵作的动作仔细端详，当仵作抬头看他时，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验尸！

无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打斗痕迹……又回到死者身边，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仿佛在哪里闻到过？无情看着死者，他四十几岁的样子，衣衫凌乱，看来衣服是之后披上的，那样子倒像是行事中死的，没有外伤，也看不出中毒的迹象，难道是马上风吗？

婉婉刚坐下，一个女子袅袅娜娜的进来了，容貌清雅脱俗，气质婉约柔媚，体态婀娜多姿，一身海棠红的袄裙，复杂多变的繁花锦簇，却不显的凌乱，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心魂……她便问女子，“这是你的屋子吗？倒是雅致！”

那姑娘便俯身行礼问好，“是，奴家听雪，是听雨楼的花魁，见过这位——公主！”

温婉轻轻点头，不禁赞她眼力不错！“姑娘先坐吧！有什么情况稍后你再说！”说着又继续打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听雪见公主不问自己便也缄口不语，老实坐着等待……

不一会儿，无情、徐大人、王捕头就相继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仵作。

听雪忙站起身依次行礼，看不出丝毫慌乱，礼仪教养极好。

温婉看着无情，见他皱着眉头，便知事情大概不明朗，问道，“崖余，死因查不出来吗？”

无情自然而然地牵住婉婉的手，道，“嗯！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很奇怪！仵作判断是马上风！但是……很奇怪！”他连说了两个奇怪，眉头一直蹙着……

温婉拉他坐在身旁，对其他人道，“各位也都坐吧！先请听雪姑娘说说昨天你所知道的事情吧！”

听雪已经看明白了，公主口中所叫的崖余，身份也不简单……看情景倒像是她的驸马，那么就是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统领了，难怪……这次的事恐怕会超出控制……她稳稳心神才道，“昨天晚上，最后是李老板花了一千二百两黄金买下奴家的初-夜……我与他回来就说想要先沐浴，便让人给他上了酒菜，屋里留了一个丫头伺候，让他稍候……谁知等我再回屋子，他却赤-身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丫头也不见踪影……我便立即通知了妈妈……他身上的衣服是我盖上的。”她说到这儿拿眼瞟了门口一眼。

温婉亦随着听雪的目光向门外看去，只见老鸨带着两个丫头，在门外观望，正被温婉抓个现形，于是便道，“进来吧！”

温婉话音刚落，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丫头就进来了，“奴家见过公主，见过各位大人！”

无情轻嗅了嗅杯子道，“先去给公主换壶干净的水！”

老鸨马上吩咐换茶水，接着就又行礼赔罪。

温婉瞟她一眼，道，“你要说什么呢？在门口徘徊许久了吧！”

老鸨尴尬的笑了，“奴家给公主请安！”

“无论口才，还是眼力你都不简单，否则这么大的青楼也不能如此雕梁画栋、珠围翠绕……却给几位大人上的茶是加了引情散的，难道是要用女人留下各位大人吗？而且做此药的人水平也不低呢……”温婉的食指轻轻叩着桌沿，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交代不清楚，以后这儿再不用开门了！”

“噗通——”老鸨就跪下了，“公——公主，是奴家糊涂了！不，奴家知道的，什么都说！望公主开恩！”说着就开始磕头。

温婉抬了抬眼，轻语，“想好了，再回话！”

“是！公主。听雪是我买来的瘦马，花了大价钱，自然得让她赚更多的钱，没想到，她竟被cǎi_huā贼惦记上了！这是当时cǎi_huā大盗留下的信件，我这才想提前为她开-苞！我刚想呢？cǎi_huā贼当天晚上就到了，我的听雪哦……”说到这儿，她便开始抹眼泪。

温婉抬头眼神在她和听雪两人之间流转，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反而转头看无情，见他正蹙着眉头沉思什么？便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提醒他看戏。

老鸨偷偷瞟向众人，见没人回应自己，就反应过来了，于是接着说，“发生了这事，我只能想法子遮掩一二，除了妓馆的独门秘方，自然还得让客人满意，我就给李老爷用了些迷心散！小丫头是我支走的。再没有别的了！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至于茶水里的引情散，我是真的不知道！”老鸨又开始磕头求饶……

温婉沉吟不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