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困境 (1/2)

“师父！”容弟听了祁正峰的唤声便急忙进来。

“去把清羽请来。”他说。

“是，我马上去。”待容弟转身离开，祁正峰回到书案前快步疾书。

“师父，清羽来了。”只见容弟左手上站着只炯目有神的白色信鸽，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言语的清羽了。

这时祁正峰也已笔毕，拿着信条卷了系在它脚上，走到廊上将它放飞，久久凝视着它消失的方向。

西玄府内，素琴想着寒箫的伤势，仍有些不放心，便往她房间走去。路经西善堂，见三位小玄女在廊边树下议论着什么。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细细听着。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箫司命明明把那尸体焚毁了，却又说没有，这是为何啊？”

“就是呀，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而且还被教主罢了这首司命之位。我们做梦都想着能和她一样，她就这么不在乎？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我们不知道？”

“你们说会不会和那位叫秦风歌的小子有关？”

“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江湖都传遍了，那日纵火之时一蒙面女子因为不敌众人围攻而受伤，而且还是秦风歌那小子救了她！”

“一想便知那人是箫司命。他们二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他静远派的人怎么会救她？！”

“是呀，我也迷糊了。”

素琴从廊上经过她们身边，轻咳了声。三人这才慌张住了嘴，正身站好，颔首语道：“琴司命！”

“大白天不在各自的司处活动，竟跑到这里来说什么梦话！小心我找你们的顶头司命说去！”素琴严词骂道。

“还请琴司命莫怪，饶了我们这次吧。”

“我们以后不敢再犯了。”

素琴看了眼她们，冷冷地说道：“还不都散了去！”

“是是！”语罢人便各自散去了，只留素琴一人在原地暗自寻思。想着想着抬头便见已到了寒箫厢房。

她轻声扣了扣房门：“寒箫，是我。”

寒箫开了门，果见是她，便说：“快进来吧。”

素琴坐了下来，见她要倒茶，便叫住：“你也别忙活了，我来你这又不是讨茶喝的。”

寒箫听了便就放下，在她身边坐下。

“你哪里受伤了？伤势真的不要紧吗？可别又逞强。”寒箫对素琴而言，是个特别的人，不仅仅只是像姐姐那般敬她。

寒箫伸手摸了摸左肩，安慰道：“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其实教主这么做，我虽替你气愤，可又想想这样也好，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

“也没什么好气的，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没有受苦刑已算是幸运。”寒箫心中真正心冷的是凌楚红，多年患难共处的姐妹，却比敌人还叫人后怕。原来真正不能够共处的是女人的嫉妒，它可以把美好的感觉撕裂成仇恨，然后一点一点地抛向你，那么自然。

见素琴望着门外不再说话，便问她：“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素琴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问道：“那尸体你真的没有焚毁掉么？”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现在江湖上传闻说尸体已被焚尽。而且我还听说——”

见她难言的样子，寒箫说：“你还听说什么了？”

“听说你受伤之时，是秦风歌救了你？”

寒箫笑她：“你倒是有闲心思去哪里听这些？”

“你别挑开话题，我不也是关心你么。”她继续问道，“可是他怎么会救你呢？”

寒箫伸手触碰了下她额头，素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只听她问道：“你烧糊了吧？你说，我是谁？”

她愣了下，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说道：“寒箫啊。”

“那你还问我这个问题，不是该去问他么？”

素琴听了她的话，撇嘴道：“反正我总说不过你。”刚说罢又轻声补道，“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

寒箫只得无奈地回她：“你自己慢慢猜吧！”

此时秦风歌二人已悄然至府。

他远眺指道：“你从这里，我去那边，不管有没有线索，一个时辰之后仍然在这里会合。”

祁誉腾点头，二人便各往东西方向奔去。

屋瓦之上，祁誉腾低身俯看着府院的情况，心想这不大的宅第里防备竟如此森严，除了院门的守卫，各处墙边拐角皆有着蓝衫之人把守，看来确是不可小视的对手。

秦风歌正觉无从下手时，见对面廊下一着浅紫裙衫的女子走过，从她与府中各处的蓝衫或紫衣人装扮皆不同，所过之处守卫皆对她低首，很是尊重。风歌知她的身份特殊，便密切观察着她的举动，见她敲门进了一厢房，便快步跟随了过去。

“你还没休息？”紫贞合上门道。

“你不是也还没么。”凌楚红早已看出她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透过层叠的瓦片，秦风歌隐约听见屋内女子的声音。他轻轻移动一瓦片，只露一方孔，俯身侧着脸，让眼睛尽量看进整个屋内。

紫贞转身喜笑颜开，乐道：“真没想到教主今日竟会撤了她寒箫的职。”

“就算教主再护她，也不可能不顾忌全教上下的怨声。”

“我还以为她喝了你的□□，定会被困华秋派，死无全尸呢，真是可惜了。”

“我倒觉得这样更好，与其让她死得痛快，不如让她生得惨淡！我要把她拥有的所有东西一样样地夺走，我要让她一无所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