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灵仙梦语 (1/2)

夜渐深，秦风歌瞒着林慕月，故说是去找祁誉腾商量事情，却直奔灵雾仙山，早早地便赶到了灵仙湖畔。借着弯月泄下来的银光，带来微微的光明，不张扬地、柔和地照映着湖面，秦风歌不禁感叹这山这水，果得灵的秀气、仙的恬静。

凌楚红脚步轻快地向南冥王的厢院走去。正巧笑、冷面从南冥王房中议完事出来。

铁心见了她，捋着左腮痣上的长毛，仍旧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说：“是楚司命啊，这么晚了来找我家王爷？”

凌楚红望了他们一眼心想这王爷也真是的，什么人不挑，净挑这怪异的两人，一个笑得令人发麻，一个冷得像木头一般，也不回话径直入了屋。

铁心一阵冷笑：“这小妖女还真以为自己能入得了咱王爷的法眼？”

凌楚红方进来，南冥王抬眼见是她，便没什么好语气问道：“怎么，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么？”

“王爷真是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大事，敢这么晚来打扰您。”凌楚红笑了笑进到屋中来，“只是有件事，不知道王爷听了，会不会感兴趣？”

“有什么就直说吧。”南冥王仍是一脸的冷俊。

凌楚红走到他对面的桌边坐下，说：“我一路过来，见这夜色倒是迷人，不知王爷是否有闲情雅致，到外赏这样的美景。比在这里独自凭栏望月要来得有趣多了。”

“改日吧。今日有些乏了，没这兴趣。”

凌楚红又接言道：“王爷没这兴趣，可有些人却是有兴趣得很呢。借这美景，约得佳人，互表心中的爱意，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南冥王知道她话有所指。

“没什么意思。只是刚才经过寒箫房间的时候，见她好像要去赴约的样子，我悄悄跟了一段，看她往灵仙湖方向去了。想着王爷也算是个文雅之人，便也想请你一同来赏这夜色，总好过我自己一人无趣。没想到王爷却没这兴致。”

“灵仙湖？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宫里来回也不过这几个景色罢了。我看，不如趁着夜色去那走走，也解解我的乏意。”

凌楚红自知计划已得了一半，心中暗喜，只是不露声色地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二人起身向外走去。

寒箫房中的桌上，放着早晨窗台上飞落的信鸽送来的小字条。

她在桌边坐下，拿起它又细细看了眼，猜想着字中所说的要事究竟是什么，心中有些疑惑。她犹豫着，借着烛光，想来还是将它烧了，又走到窗前轻合上窗，躺在床上，却并无要去赴会的样子。

只是她左右无法入眠，心想这灵雾仙山的雾气湿重，到夜间便有些阴冷，他若一直等着，自己心中倒是过意不去；再者，万一他真有什么要事急事相告，岂不可惜。

如此翻来覆去，索性起身，理了理发鬓上散落下来的头发，掩了门离开。

凌楚红和南冥王此时已到了丛林边缘，前面便是灵仙湖，有一男子正站在湖畔，一副怡然自得样子。

南冥王正欲往前走，却被凌楚红拉住，说：“诶，王爷，我们不可再往前走。这夜间四周寂静得很，若再往前走，该会被发现了的。”

南冥王想想也是，便止了脚步，只是隐在树影之下，远远地观望着。

“这个人是谁？”南冥王问，因为有些远，看不太清他的样貌。

“此人叫秦风歌，是十几年前有名的剑客——一叶飘零之子。他三番几次地坏我们的大计，没想到寒箫竟和他走在了一起，教主若是知道，不知该怒成什么样子。”

“你不是说寒箫也来灵仙湖了吗？”

“是啊，怎么没见着人。我想是我们走得快了吧，倒是先了她一步来。”凌楚红有些担心了起来，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还不见她的影子。她若不来，我这苦心安排的好戏给谁看！

四面美景如画，南冥王却无心赏悦，约摸等了一刻钟，仍不见寒箫来，便有些生气地说道：“哼！”说着转身便要走。

凌楚红忽见远处走来一身影，便轻轻拉住了他：“王爷，你看！”

南冥王回身细望，只见那位女子手执长箫，向秦风歌走去。

凌楚红窃喜。

还未等秦风歌开口，寒箫便问道：“你找我有什么要事吗？”

秦风歌被她的话问得愣住了，诧异地问：“不是你说的有要事吗？”

“我何时说过！？”

秦风歌掏出腰间的字条，展开示于她看。

寒箫看了，竟与自己方才烧掉的纸上的话是一样的，连字迹都是如出一辄，只是落款的名字不同而已。

“你这字条哪来的？怎和我收到的一样？”

南冥王望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满肚子醋意，冷冷地说道：“这夜色也不过如此，不看也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凌楚红看着他发怒的样子，之前因寒箫的所有委屈好似都没了，心中很是畅快得意，快步跟上他。

秦风歌望了望四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只是纳闷道：“这倒是奇怪了。会是谁故意安排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为什么会来？你就不怕这是个陷阱，是我故意引你来，然后拿你回去领功的吗？”

“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表面上对人很冷漠，可却是心地善良。”秦风歌温柔地望着她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来？”

寒箫惊异地抬起头看着他，深深地望进了他柔情似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