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人体定价 (1/2)

小黑屋里，艾达拿着柳叶刀对着壮汉的大臂开始切割，她虽然看上去十分兴奋，但手法细腻、着刀很稳。因为没有做什么防护，鲜血直接顺着手臂流下，房间里开始弥漫起血腥味。艾达更是没有防护设备，手上沾了不少血，流汗了就直接用手背擦拭，难免会沾染一些血迹到脸上。配合着她兴奋的脸，给人一种陷入肢解般的病态。

艾达轻车熟路的取下一块肌肉组织，放进一旁的盒子里，举着带血的刀问舜，“会缝合吗？”

这些简单外科手术舜在进入训练营之前就琢磨了不少，现在更是不在话下。他点点头，试探性问：“要我来？”

艾达走进侧门，叮铃咣啷将一个托盘拿出递给舜，“你会就你来吧，我们加快速度，不浪费时间。”

舜接过托盘，走到壮汉的大臂边开始用缝合器对伤口进行缝合。他很奇怪艾达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深入了解艾达，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正在另一边给壮汉抽血的艾达，摇晃着刚装半瓶的血瓶插进盒子里，又拿一个空瓶接血，“抽血啊，这不是很明显？哦，我这是在采集资料，对这个人的身体情况和素质进行评估，方便一会定价。”

舜皱起眉头，看来眼前这个还在昏迷的壮汉是要被当做人体买卖了。他也没想到这种人体买卖竟然是通过葛爷完成的，更没想到艾达还从中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当然舜也领悟到了其实他们之前所说的货物是指两个不同的东西，他自己是指武器弹药，而葛爷指的就是眼前这个壮汉。

“那这个男人你觉得值多少钱？”舜一边问，一边收好器材，他已经把壮汉大臂的伤口缝合好了。一床的血迹就没去管了，任其流淌。

“不好说，还是需要数据来说话。”艾达将针管拔出，收拾好四根血瓶，“来，按住伤口。”

艾达这是完全把舜当做助理来使唤了，可偏偏舜还需要从艾达这套出情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拿棉花按在针孔上，看着艾达进入侧门，在里面忙来忙去。

舜随意擦两下，发现针孔已经恢复不少，没有血珠渗出也就不管壮汉，走向侧门。这里面堆放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从医药品到手术用品应有尽有。还有两个铁笼子，差不多刚好可以装入一个蜷缩的成年人。此时两个铁笼子是空的，而艾达在两个仪器面前来回走动。

一个是血液震荡分析仪，一个是高倍显微镜。艾达给分析仪设定目标，确认仪器正常振动起来，就弯腰认真观察起显微镜下的肌肉组织切片。

舜没有打扰艾达，直到五分钟后，艾达才站直身体，双手撑在后腰上，长时间弯腰也是受不了。

“怎么样？”舜走上前帮艾达揉揉肩膀，自来熟的询问。

艾达正在兴头上，也没在意舜的举动，背对着舜反问道：“还不错。不过你不是买家吗？不自己看看？”

舜通过刚才的揉捏确认艾达肌肉松散，没有锻炼过的痕迹，说明艾达真的就是一个技术人员而已。他也就收了手，笑着说：“我看哪里有你看的准，你这专业程度，一看就是老手吧。”

艾达也不否认，拿出通讯卡开始编辑讯息，同时对舜说：“130万，如果你有钱的话，可以卖给你。毕竟卖谁都是卖，不如尽早脱手。”说着，艾达已经将最新情况编辑好发送出去，等待回音。她转过身对着舜摇晃自己的通讯卡，“等人家回信息了，你可就晚了。”

舜又没真的想做生意，况且也没那么多钱，和艾达打起哈哈来。“不急，我要说130万，你肯定给那些客户提价了吧。等他们先开价也行。”

艾达见自己的小计谋被识破，耸耸肩收拾起房间里的设备，将不要的东西丢入医疗废弃箱里。她倒是真的按照赤膊大汉说的，用完就整理好。

在艾达整理仪器的同时，葛爷已经拍马赶到，他看着舜和艾达站在一起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样子也长舒口气。葛爷生怕发生不愉快的事情，推着舜走出偏房，“舜兄弟，怎么样。这货你满意吗？喜欢，就优先和你们做生意，怎么样？”

艾达一听却不乐意了，明明先找自己的，怎么又临时改变，那回头自己就没法和下家交代了。在道上混除了本事最重要，就是信誉名声了。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但在这里有名气才有尊敬。一旦名声臭了，那可很难改回来的。

“葛爷啊，你怎么变了呢。不是说好，先我这边嘛，我都辛辛苦苦做完分析发出去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再等等嘛。”艾达搞不清舜的来历，看葛爷对舜那副态度估计舜也是一个大组织的代言人，说不定资金更雄厚。

葛爷现在哪有空管艾达这个掮客，他才刚才魏巡那问来“情报”，舜背后可有个大组织，得罪不起。经过治安部的搜查逮捕，大量道上有名的都被抓进去了，现在科莫西城不安宁，葛爷只想着尽早把神给请走。当然，能傍上大腿也是极好的。说不定可以趁乱提高自己一个层级。

像葛爷这样为了钱什么生意都做，地下医疗市场、黑帮地盘、军火买卖都有所涉猎，各个道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他。但这样的人偏偏适合做治安部门的线人，可以更容易掌握各方信息。只是葛爷怕死，没答应而已。

“哎呀，你那不是还没人来买嘛。这买卖就讲究先来后到，舜兄弟你说是吧。”葛爷笑嘻嘻的拍拍舜的肩膀，完全和之前判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