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明了 (1/2)

从考场出来，沈澈光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成了。

沈年在前面赶着车，乐喜看着这些日子呆在考场的沈澈光出来一脸从容，便知道此次考试定然是成了。

回了家过了些日子，沈年拉着乐喜去上那衙门里瞧。

那头眼瞧着榜上头名的人，正是沈澈光。

二人兴奋不已，忙着买了不少的酒菜，正准备好好回去庆祝着。

而留在家里的沈澈光却在此时收到了京城来的信。

隔壁贩茶的人将那信筒塞在沈澈光的手上的时候，沈澈光还楞了一下。

那人瞧着他道“沈家公子，可是京城里有大官？”

沈澈光摇了摇头。

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那么远的地方捎信过来可是不便宜，沈家公子莫不是京城里有什么贵人吧。”

沈澈光只对他道“多谢掌柜的捎信了。这信多少钱，我来付。”

那人摆摆手道“不用啊，沈公子，那头的人给了我们不少银子了。我且先走了，还有东西没给人家带去呢。”

沈澈光送走了客人，回到房间里，掌灯打开了了信筒。

那上面的字迹清秀。

开头却是“澈光弟弟。”

沈澈光脑子嗡的一下。

“妾已为人妇，前日收得年叔来信，方知你在齐州。匆匆数年，到如今却又没缘相见。昔日幼时，妾与家姐同为君之伙伴，年少之时，竹马之乐，妾早已铭记于心。而时过境迁，萧氏终差君之情，此乃萧氏之过。多年未闻其音，妾身感悲伤。父母之过，妾当自还已。只每每想起，依旧惦记少年情谊。若与君何日相逢，妾必当偿还。君守重诺，而萧氏自愧无德已，妾自身长感不安，可感情之事终无补偿之法。古人云千金一诺，而君守千金之诺，妾愧不如君。来日相见时，自会赔罪于君。珍重，珍重。”

沈澈光看着，末尾二字写着萧茹。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的二人，见着沈澈光坐在椅子上发呆。乐喜高兴的上前说道“公子，中了中了！咱们可是头一名呢，马上咱们就能去京城考试了。”

沈澈光似乎是没听到一般，仍旧呆坐在那里。

沈年在一边说道“乐喜，你瞧着少爷都高兴傻了。”

乐喜冲着沈澈光说道“公子，这高兴的事，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澈光依旧没有反应。

乐喜伸出手在沈澈光的眼前晃了晃。

沈澈光依旧没有反应。

沈年瞧出不对劲来，立马对乐喜说道“乐喜，你先去厨房弄着。”

乐喜应承了一声，便下去了。

房间内只有沈澈光与沈年两个人。

沈澈光晃过神，对沈年低声又坚定的问道“年叔，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沈年听着，心里虽有疑问，只问道“老奴不知道少爷说的是何事。少爷，这有高兴的事，您也应该高兴起来。”

沈澈光闭上眼睛，白皙的面容如玉一般，此刻却疲态尽显。

他缓缓说道“你还想瞒我多久，萧家退了我们的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年听着，心里一惊。

他忙解释道“少爷，此事的确是老奴的过错。只不过老奴也是为了少爷着想啊。萧家退婚的时候，少爷日日苦读，只待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老奴也只是不想让你为此事分心，耽误功课。”

沈澈光凄然说道“所以你们都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

沈年站在那里，也不敢吭声。

沈澈光张开眼睛，对沈年说道“年叔，我这么多年一刻也不敢耽误，我发奋读书，想考取功名，我只是不想沈家就这么败了。我更不想让大姐姐看不起我，也不想让她跟着我们受苦。我以为我能争取得来，只可惜，到头来，真就是一场空梦。”

沈澈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说道“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的。谁知道，却仍旧晚了一步。”

沈年瞧着沈澈光失意的样子，便对沈澈光说道“少爷，的确是老奴不对。只是，奴婢也是怕您失意过头，一蹶不振啊。”

沈澈光抬头看向沈年道“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还给二姐姐写信了对吗？”

沈年心下一惊明白了怎么回事。

沈澈光见着沈年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来。

便对沈年说道“萧家欠下的人情，你到找二姐姐去讨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年叹了口气说道“少爷，老奴也是为了您，为了沈家考虑。萧家的二小姐如今嫁了齐王殿下做侧妃娘娘，若是能借了这一份力，也算不为此过。”

沈澈光淡淡的说道“年叔，咱们这么做，倒还不如萧家了呢。”

沈年有些恍惚。

沈澈光冷冷的看向他道“萧家嫌我们落魄，可我们不能自己嫌弃自己。二姐姐虽然嫁进王府，可却也有难处。二姐姐那么自在的人，如今却为人侧室，名头是说起来亮堂，可她过得是否安好，你我都不知。”

沈年也叹了口气说道“的确是老奴没考虑周详。不过，那二小姐如今尚在京城，齐王来齐州上任，却留二小姐在京中。”

沈澈光手中攥着那信，珍重，珍重。

终于是哭出了声。

州府衙门，商瑂坐在衙门里，苏锦川在一旁说道“如今咱们已经将进京考试的人报上去了，那位沈家公子可是中了头状呢。”

商瑂点头说道“倒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一会本王也去他家看看，这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