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自宫 (1/2)

那喜娘见着，只拿了两锭银子道“喝茶怎么会用着这么多，贵妃娘娘赏赐给良娣的，又不是给老身的。”

喜娘会意一笑道“姑娘若是要求得平安，也不是该求老身这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来日后总会有要的紧的事，这是贵妃娘娘的意思，姑娘有什么该嘱咐良娣的，一定处处都提醒着，良娣年纪尚小，这事尚宫局又未早日教导着，往后的日子还长，老身就祝良娣日后得偿所愿，就先不打扰了。”

说着，喜娘收起了那两锭银子，转身回了宫去。

齐月阁里，灯火通明，湘女第一次感受到了，夜的凄凉。

思念的距离从此不再是东宫与皇宫的距离，而是天涯陌路，再无非分之想了。

泪是未尽的情，是今生再无可能的痛，是从此后悲泣的眼，是夜长梦回之时困住无尽的城。

冷涵瞧着湘女说道“良娣，别伤心了，至少咱们现在还活着。”

冷涵说着这话，心里却不得不涌现出一股心酸。她也知道，殿下并非好心救一个侍女，无非是借刀杀人，她们是他与太子妃博弈的刀刃。

等待她们的再不是明日梳洗的活计，而是困居深宫之中周而复始的争斗。

湘女心酸的说道“青鸟愿穹庐，幽影葬红烛。”

冷涵听着心里一紧，湘女戏声唱道“都是黄粱一梦人犹醉。”

茶楼里，香茗随着烟雾肆意缭绕着点点香气。

萧素喝下面前的茶道“果然是上好的碧螺春。”

商珑瞧着萧素说道“既然侧妃喜欢，本王那里有很多，任凭侧妃取用。”

萧素笑着说道“如今平王殿下病着，京城这边的事情，妾身只能仰仗着晋王殿下了。”

商珑瞧着萧素说道“刑部的事情，本王不会和上次一样，本王定然会找好全部的把柄，好让东宫那边失势。”

萧素看着窗帘外的街道，对商珑说道“晋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开始，记恨上东宫之主了呢？”

商珑瞧着萧素缓缓的说道“从前他是本王的大哥，如今不再是了。”

萧素淡淡的说道“功名利禄，皇权富贵。殿下明知道我是什么想法，却仍旧帮我。甚至不顾手足之情。人之常情，殿下都可抛却，萧素实在不忍。”

商珑笑着说道“这个你放心，本王与四哥也是手足之情。侧妃不必想太多，只是如今的商珑已经不是从前的商珑，太子自然也不是从前的太子。很多事情，一旦错了一点，就真的再也无法挽回了。侧妃心里明白，商珑如今的苦楚。皇族的血本就是冷的，从前的贪心，如今看来都是浮沫而已。”

萧素听着他这自相矛盾的话，却也懂得他的意思，自己本就是试探于他，萧素听到这里也明白他所想，便对他说道“殿下不必烦恼，久居困狱者，自会心智不同寻常，他非当日的太子，殿下可有把握？”

商珑点头说道“他如今是林家的走狗，只要林家倒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他必定露出更多的破绽。”

萧素端起茶杯说道“马上就要回来了，大将军只要一回到京城，林家就又是那个战功赫赫的林家了。”

商珑闭上眼睛说道“回光返照而已。”

萧素起身说道“回光返照吗？”

商珑见着萧素起身，一阵犹疑，萧素对商珑行礼道“妾身要去毗兰寺求了因大师给先皇后供了佛灯。时辰尚早，殿下快早些办案子吧。妾身会好好等着殿下的好消息的。”

商珑心下一软，对萧素说道“多谢。”

萧素盈盈一笑，转身离开了屋子，商珑冲着萧素的背影道“我叫青玄送你。”

萧素转身说道“男女有别，若是真叫人看见了我用殿下的车马，不知会有多少闲言碎语。殿下还是不要惹上这样的麻烦，妾身先告退了。”

商珑站在那里，桌上只剩下了尚有余温的茶，商珑终究是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

栖雁宫内，花香阵阵。

贤妃看着跪在地上的池月，对他说道“怎么今日找上本宫来了，本宫不是叫你盯着裕宁宫那边吗？若是叫裕宁宫的人知道了，岂不是露出了马脚？”

池月说道“娘娘放心，池月以色侍人，宫里面都清楚的。裕宁宫不会因为池月来了娘娘的宫里，就对池月起什么疑心。”

贤妃瞧着池月的脸说道“你这脸生的的确好看，这宫里的女人都比不上，何况那些连根都没有的内侍呢？不过到底是没有净身，你总得提防着千钧卫的人。”

池月说道“池月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娘娘的宫里，就是不怕宫内的闲言碎语。”

贤妃笑着说道“你到聪明。”

池月对贤妃说道“娘娘，裕宁宫那边，伺候刘昭仪的大宫女祝羽告诉微臣，先前郑王的一些事。”

贤妃瞧着池月说道“郑王？郑王什么时候与裕宁宫牵扯上关系了？”

池月说道“微臣也不清楚，祝羽不过说漏嘴的说上那么一句，从前在先皇后宫中，郑王喜欢吃的梅干酿虾。”

贤妃说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不过一道菜而已。”

池月说道“其实微臣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这道菜裕宁宫里已然是家常，微臣在裕宁宫尝了，的确不错。”

贤妃冷眼道“你来这就是跟本宫说这些没有用的？”

池月淡淡的说道“裕宁宫上下一心，微臣再牺牲色相也只能是色相罢了。整日与千钧卫周旋，微臣疲惫不堪。所以微臣不如一劳永逸，斩断凡心，这样也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