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戍边城观斩天剑，老北山名声鹊起2 (2/2)

老神仙的身影已不复存在，仿佛融在可那道斩天剑光之中。这一剑便是老神仙的化身，厚重的云层顷刻化为乌有，接下来便是倾盆大雨。普通人觉得这是老神仙最后的馈赠，无一人躲，反倒是世子殿下找了棵古树，站在其下久久伫立。

剑光很快消逝，但这雨却始终不停。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天，且都是瓢泼大雨，戍边城外的大河中河水竟涨了一丈之高，那渡船上依然有位老者，细看之下脸色有些愁苦，看着河水不由地叹气一声道：“河水涨了，又凶险了！”

但老者今日比之寻常有些许不同，他的身影不再模糊，变得更加凝实。那耳背的毛病消失了，身体更加硬朗，微驼着的背也直起，整个人显的更具精神。

与其说那场雨是老神仙的馈赠，倒不如说这渡船夫才是。其临死前，将普通百姓那一刹那产生的香火愿力通通给予了这个只是一丝残魂的渡船夫。天地有眼，为这渡船夫塑造了其余二魂七魄，能让老神仙的残魂再为此方百姓贡献些许绵薄之力。

赵戎生目盯着天边，仿佛老神仙就在那里，他不知道为何今日心绪如此复杂，兴许是联想到了老黄牙，又或许对于自己未来的迷茫。

恰在这时，老黄牙走了过来，久违地将酒葫芦递给满面愁容的世子殿下，道：“喝口烈酒，心就不烦了。”

赵戎生没有拒绝，打开酒葫芦，那烈酒之香便喷涌出来，仰头喝了一口那辣口的烈酒，随后面向老黄牙道：“你为何始终这般轻松自在？”

这一句话勾起秦淳的回忆，在那八卦的世界中，自己也曾深爱过一个女人，只是无人知晓，当得知其不过是个贪心女，那一刹，这位剑仙的心便死了。正是因为无欲无求，才能这般逍遥自在。

老黄牙将这番话说与世子殿下听，很少震惊的赵戎生不由面露惊异道：“你这个老黄牙也会爱别人？”

秦淳遥望天际，不过随即又收回目光道：“岂止一个？”

赵戎生哈哈大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之前的你很英俊，什么时候能让我见识见识？”

“去白帝城的时候吧……”

本来心情略微轻松的世子殿下忽又皱起眉头道：“下定决心了？”

老黄牙点头道：“谁也拦不住。”

二人皆不在言语。而这时雨终于停了，这些百姓这才起身，齐齐朝老神仙逝去的天边拜了几拜，随后陆续离开。

柳白儿见树下的二人静静伫立，不由地顺着其目光看去，却发现空无一物，不由走近询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老黄牙笑着道：“再看未来！”

“未来？”本就疑惑的柳白儿更加一头雾水，便将目光投向赵戎生，希望其能给自己回答，却不想他直接转身就走，全然当自己不存在似的，不由地怒哼一声，心中不断骂着。

其余人迅速跟上，却只能看着世子殿下的背影。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世子殿下内心却极其沉重，每走一步，离那怒山关便又近了一步，离老黄牙离开去挑战王朽木的日子又近了一分，这叫他如何心情不沉重？若其心也似表面这般寡淡如水，怕一路上交不到诸多好友，也不能得那化作剑光的老神仙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