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临行前的告别 (1/2)

李小川万万没有想到，黄小英原来在这里。李小川搬了一把椅子，轻轻的坐到了黄小英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沉睡中的古玉婵。

黄小英直接无视了李小川，连看都没有看李小川一眼。

过了几分钟，李小川摸出一根烟来，刚想点着，黄小英道：“别在这抽，出去。”

李小川闻言，又把烟放回烟盒。眼睛看着黄小英道：“怎么，还为那事儿生气呢？”

黄小英看也不看李小川道：“你说呢？”

李小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生气也没办法，她在你之前。你来晚了。”

黄小英闻言，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黄小英道：“那好，那你现在跟我说，我们两，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李小川沉默了一会儿道：“朋友！”

黄小英闻言苦笑了一下：“朋友？呵呵，朋友果然是一个好的词语。什么都能归结到朋友上。不过，我不稀罕这个。”

李小川皱了皱眉道：“那是你的选择，我没干涉的权利。”

黄小英猛的看向李小川：“李小川，你混蛋。”

李小川道：“我从来也没说我是个好人。”

黄小英猛的扭过头去，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李小川道：“我是来看古玉婵的，又不是来看你的。”

黄小英再次猛的回头，眼泪终于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牙齿咬的咯嘣咯嘣的响：“李小川，你欺人太甚。”

李小川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觉得，我欺骗谁。”

黄小英：“好，你不滚，我滚。”

黄小英说着，拎起自己的挎包，气冲冲的走出了病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李小川并没有安慰和去追黄小英。李小川觉得，也许，这样会更好一些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自己不能给她什么将来，这样的诀别，对彼此都有好处。

人和人，就是如此，两个人，就像是两条不同轨迹上的流星，只是在特别的时候，特别的交织在一个焦点上，不是一路人的话，早晚，还是要各走各的路。现在的绝情，总胜过以后剪不断理还乱的繁杂。所以，李小川没有去追黄小英。也许，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

病床上古玉婵，脸色依然惨白。没有一点的血色。李小川轻轻的握住古玉婵的手，忽然间感觉到，自己把这样的古玉婵一个人丢在这里让护士照顾，而自己去和黄小英在一起滚床单，跟胖子小龙他们喝酒，自己是不是有点没心没肺了。

古玉婵是为了自己才中弹昏迷的。而自己确抛下她一个人去干别的事儿。的确是有点没心没肺。李小川，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为自己舍生忘死的古玉婵。

古玉婵的手还是温热的，心电图上的线，还是一下一下的蹦着。象征着古玉婵还有生命的迹象。

李小川抓着古玉婵的手良久，看着她那张吹弹可破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感觉自己的眼泪要掉下来。

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呢？居然，为了堪堪跟自己见过的自己挡住那飞来的子弹。人这辈子，究竟有几个人，有什么样的人，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护？生死与共的兄弟，相懦以沫的爱人，一生不离不弃的亲人。

这样说的话，自己这个仅仅在古玉婵的生命中见过两次面的人，充当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朋友？堪堪见了两次，还不至于这么掏心掏肺生死与共吧？亲人？两人还不是什么亲人吧。

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理由能说的通，古玉婵，把自己当成了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一个甘愿牺牲自己而换取对方性命的爱人。

仅仅两次的见面，古玉婵，真的就这么认为的嘛？可是，不是这样认为的话，古玉婵干什么要以身犯险，替自己挡住那两颗射来的铁弹。

爱情，这个东西，也许，真的不是什么人能够说的清楚的。但是，古玉婵的所作所为，却只能归结到这上面。李小川是不相信爱情的人。但是，看着床上一脸煞白的，紧紧的闭着双眼的古玉婵，李小川，犹豫了……

心电图的滴答滴答的声音，占据了整个房间所有的声音。李小川捏着古玉婵的手，看着她的那张纯净美丽的脸。没心没肺的李小川，再次忘了陈红，忘了黄小英，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了这个躺在床上昏迷的女人的身上。

看着古玉婵那张精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李小川自言自语道，古玉婵，你怎么这么傻呢？我李小川，算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以命相托。我李小川，就是一个混蛋。

我曾经是一个三好学生，但是，我进了社会之后，我品尝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在这个有钱就是爷的社会里，我对所有的一切都表示了怀疑。除了我老爹老妈，我本不打算在相信任何人。也不打算在欠任何人的任何东西。

我不想在跟这个社会的任何东西产生任何的关系。人来熙熙，皆为利来。人来攘攘，皆为利往。曾经被我认为纯洁无比的爱情，在现实面前，被污垢的惨不忍睹。我曾经接受的那些正统人生观，在现实面前，被糟蹋的面目全非。我一度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所以，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好人有好报。我只期望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欠任何人，但是，任何人也不要欠我的一个相对公平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满是污秽不堪，放眼看去，一张张的笑脸，都是那么虚伪。一句句甜言蜜语，在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