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别 (1/2)

方夏躺在自家屋顶的躺椅上，耳机里淌着各种滋味的歌，流水般，一首首从脑海里划过，带着片片的记忆。有初见时的不由自主，有依偎时的幸福满足，有分手时的纠结苦楚。有儿时父亲的千般叮嘱，母亲的万般呵护，还有两天前告诉父母自己要出去闯闯时，母亲惊诧慌张的挽留，以及父亲沉默许久后的支持。

三天了，方夏不是陪着父母就是独自一人听歌，分手后的第二天方夏告诉了父母自己已经辞职，并在大城市里找了个工作，是大公司，待遇很好，自己不想错过这个机遇，但由于工作特殊，可能一年都不能回家一次。

“儿子，下来吃饭吧，你爸下班了。”母亲的声音隐隐传来。

方夏的母亲已经退休，父亲却还要上班。方夏拿下耳机，睁开眼，才发现已是黄昏，不知不觉就是半天，母亲饭都做好了。

“过两天就要走了，还不多陪陪你妈，也不知道帮你妈做做饭，也好练练手，啥都不会，出了门你妈咋能放心。”父亲见面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批评。

“你干啥呀，一回来就说儿子，我乐意给我儿子做饭怎么了，你还不是天天吃现成饭。”母亲一手端着菜一手护着方夏。

“你呀，慈母多败儿，我看他自己在外面你还怎么宠他。”

“爸，妈，都是我不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咱们吃饭吧。爸，您看，妈菜。”方夏赶紧转移话题。

一家三口坐下，方夏一边给父母夹菜，一边说道：“爸，今天我陪您喝点吧？”

“这感情好，咱爷俩今天就喝点。”

母亲起身将酒取来，还拿了三个杯子，“我也来点，陪陪你爷俩。”

“好，妈你少来点。”

这顿晚饭一家人吃的很开心，也很温馨，只是母亲微醉后眼中的晶莹让方夏心中无比愧疚，入口的酒水似乎也苦的难以下咽。

第二天是周六，一家人难得的一起逛街，一起下馆子吃饭。母亲拉着方夏选了两身价钱让方夏都肉疼的衣服，尽管方夏一再说不需要，公司管吃住还发制服，那么多衣服也不方便，可母亲却十分坚持。

“儿子也长大了，还是去大城市，没两身像样的衣服咋行。”

一向仔细的父亲这次出奇的竟然也没反对。

周日三人没有出门，一家人在家里聊着天，看着电视直到很晚才各自回屋，方夏又是一夜未睡，因为明天一早战虎他们就要出发，而自己也要随他们离开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小城市。

楼下隐隐传来母亲的抽泣声和父亲的安慰声。

方夏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努力不去回忆分别时的情景，但那画面却挥之不去，原来从小对自己严厉的父亲也有脆弱的一面。

“一看就是没出过门，一个人多自由啊，再说虽然不能见面打电话，但偶尔还是可以写封信报平安的吗。”影蜂一边开车一边打趣方夏。

“还好意思说别人那，也不知道谁刚进组织时哭着鼻子要找妈妈。”影蝶抓住机会就揭影蜂的伤疤。

“我那不是还小吗，再说你没哭过？”

“人家是女孩子啊，和人家比，你羞不羞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辩不休。

“都闭嘴，影锋好好开你的车。”战虎不耐烦的一呵斥，两人赶紧闭嘴。

不过，经这两人一番吵闹，方夏倒是心情好了一些。

“刚才影锋说可以给家里人写信？是真的吗？”

“不错，和家人见面或打电话很可能暴露身份，但写信会安全很多，但内容有严格要求，不能暴漏组织和个人任何信息，不能有任何标记。经过审核后，还要等信积累到一定数量，再经多道程序打混分不同渠道发出。”战虎南信说明。

“那一般多长时间能寄一封信那。”

“每个人半年可以寄一封信，但一般快也要将近两个月才能收到。毕竟组织中还需要寄信的人其实也不多，凑够数量也要时间。”

小城市是没有机场的，所以需要到二百多公里外的一个较大城市去。路程不远，也就三个多小时，到了机场几人直接登上一个小型客机。登机十几分钟就起飞了。

“国家组织果然不一样，专机不说，还能随时起飞。”

“这算什么，咱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当然得有点特权，专机什么的只是小意思。”影锋挑着眉毛，很是得意。

也难怪影锋得以，整个飞机只有战虎小队五人加上方夏六个乘客，黑熊块头大，一个人占了两个座位，影锋干脆躺了一排，老鼠远远的坐在后面位置，影蝶因为飞机上没有服务人员，自己去找吃的了。只有战虎和方夏坐在一起。

“不要想太多，相比我们，你要幸运很多，除了你，这里的人想写信都没地方寄。”

“我没事，只是身为独子不能尽孝，愧对父母。”

“你放心，你父母自有国家照顾，虽然组织不能出面，但国家会通过其他途径让你父母今后生活无忧的，也算是给你的福利和补偿。”

“也只能这样了，难道这就是命，不甘心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但不论是什么，要抗争首先要强大。”

“你说得对，足够强大就不用顾忌什么天幕。总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的回来。”

“好，有志气。”

虽然战虎嘴上称赞，但方夏知道他更多的是鼓励，恐怕对自己的目标并不怎么看好，但不尝试谁知道那？

大概飞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