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见 (1/2)

次日午时，塞北大营之中冲出一支骑兵直奔兵谷要塞，看其去势像是那塞北大军攻占兵谷的先锋大军，这支骑军在距离兵谷数里之地戛然而止，一面大纛猎猎作响，旗上完颜二字随风飘舞，大纛之下那个男子微微点头，大纛旁边一道身影凌空掠出，距离兵谷一箭之地时停下前进脚步大喊一声:“塞北军总统帅完颜城请兵谷大将万人往一见！”

城上无声。

那凌空的身影运足力气再度大喊:“统帅完颜城请兵谷万人往一见！”

依旧无声，那人正欲再喊，凌空炸响一道声音:“兵谷城外禁止大声喧哗！”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兵谷城楼飞身而下，停在塞北那人身边，塞北高手见得有人出现，再度开口:“大帅……”兵谷城楼飞身而出的那道身影一掌拍在塞北身影脸上，生生扼断了他要继续开口说的话，朗声道:“兵谷数里之内不可大声喧哗！”

兵谷数里不得大声喧哗由来已久，兵谷神威大将军齐破虏初入兵谷，立下这条不得喧哗的规矩，塞北将士历来野性难驯，怎么能去理会一个初入兵谷的无名小卒呢？这条规矩本来立的莫名其妙，何人作战不需要叫阵？数里之外叫阵可能听得清楚明白？而且这规矩还是弱方所定，怎能让人信服？可可偏偏齐破虏便以弱者身份强者姿态定下了如此规矩！

元洪如何？齐破虏前时代的塞北破阵大将，昔年塞北重城皆是他一人一军破阵而出，自他出道以来无人能逆其锋芒？何况这刚刚建立不久的兵谷还有待在那里的一个无名小辈齐破虏！率领三百重骑前来叫阵，只听那城头上一声轻喝“兵谷数里之内禁止喧哗！”话音未落，城头之上箭如飞蝗，元洪连同那三百重骑如同刺猬一般被钉在城门之外，当时有进气无出气死的不能再死！

塞北大将元洪头颅被齐破虏割下送回塞北大营之中，留下一句话“坏兵谷规矩者，定斩不饶！”齐破虏立下个无赖规矩，主动挑衅塞北，至此长达数百年的兵谷大战拉开了帷幕，齐破虏立下的规矩也塞北中原两地深深铭记。

话音尚未落下，兵谷那道掠空而来的身影，单手捏住他的脸颊将他狠狠摔下半空，塞北人双袖无风自动，对着那人挥出一掌，双掌重重撞在一起，咔嚓一声以有心对无心，塞北人胳膊断裂直坠地面，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那被甲胄护得严严实实的男子嘿嘿一笑:“前人的规矩遵不遵守我管不了，但老大，可不是你能直呼其名的人！”脚上加力，那人浑身骨骼寸断，登时气绝身亡。

男子转身背对塞北骑军，单膝跪地:“凛冬白风恭请大将军！”

吱嘎一声，厚重的城门发出一声沉闷响，城门裂开一道缝隙，一面大纛当先出城，大纛之上“萬”字鲜艳如血，那扛旗之人骑在一匹雄健大马之上，双手握着那碗口粗的旗杆直奔塞北骑军，城楼上人头攒动，凛冬各路将军校尉都尉在城楼之上一一显现，完颜城身边文人模样的男子手中羽扇遮在额上眯眼细瞧:“看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凛冬的全部的将领了，可万人往真的敢一人出城见元帅？”鹤发童颜的完颜城抚须而笑:“若能猜透万人往，兵谷早已城破！”

兵谷扛纛之人疾驰百尺之后，三匹大马自城门三人席卷过白风身边，单膝跪地的白风才缓缓起身低声嘟囔:“这死扛旗的占老子便宜！”

扛纛之人狂奔到塞北骑军面前大军戛然而止，跳下马来双手握住大纛:“凛冬扛纛人，恭迎大将军！”

“完颜元帅，久等了！”万人往马上行礼。

“只要能达到目的，等再久也是值得！”

二人相视一笑，塞北兵谷两大统帅级人物终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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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将军，如今我大军兵临城下，你做何感想？”完颜城轻笑道，“你还记得几年前这里埋了我凛冬近十万兄弟？”“自然，那一战将军威名名传塞北，就连我王都对将军赞不绝口，称此生若得将军一人，足以下中原九州之地！”“回去替我谢谢你们的皇帝老儿，不谢也无妨，早晚有一天我会当面向他道谢，谢礼便是他的项上人头！”“哈哈哈，万将军如今我大兵压境你是如何有这本事说出这话的？”“你可曾知道当年这里死了我八万人，我凛冬全军上下做如何想？你可知道，当我得到你们大兵压境的消息，我又做何想？”

“愿闻其详！”完颜城正颜道，即便是敌人他也尊敬不让故土遭受塞外一骑践踏的那年埋骨在这里的那八万将士英魂，他们值得尊敬，哪怕是敌人。

“当年八万兄弟丧生在此，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他们报仇；当听闻你们六七十万大军席卷而来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八万兄弟的大仇将报！”

“万将军当真要以这一己之私，使兵谷要塞内外血流成河？”“让这里血流成河的人是你们；同样是战争，我们保卫先祖故土流血理所应当，你们坏他人故土这血流得自然是不明不白！”

“没得谈？”完颜城谨慎地问道。

万人往指着自己的大纛:“认识这是什么吗？”完颜城笑着点头:“万将军的大纛塞北谁人不知，当年那场大战万将军亲自扛纛攻入塞北大营使得兵谷士气大振，也让得塞北数年谋划付诸东流！”

“如此说来，你们的皇帝老儿对我的恨远远大于喜欢我这人？”万人往笑着道，转瞬脸色一正道:“这面万字大纛在哪，我便在哪从来如此，你若能断我大纛